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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接着听我说,一开始老夫人是不同意的,王老五派人把老夫人接回去了,王老五不让钱演靠近王家,也不让他上门。钱演又让人散布谣言,就说王家的人被人救了也不懂得感恩戴德什么的,还说男女授受不亲,被人救了,就应该白绫一条上吊死了算了,或者干脆以身相许才是正理儿……”薛碧君娓娓道来。
“放他爹的狗屁!歪理!”薛君意当真是要气炸了。
“六妹妹,你不要生气。”薛嘉君和薛君宝对视一眼,笑着安抚她。
“碍于舆论,王家人躲在家里不出门,钱演见他们不接招,就直接带着媒婆上门去了。”薛碧君接着说。
!“这人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薛君意握紧了拳头。
原本在自己的猫窝熟睡的棉花,被吵醒了,纵身一跃跳上桌子,在薛家四姐妹这里轮流用尾巴扫扫众人的脸庞。
“好棉花,你乖一点,我们一起听大姐姐说故事。”薛君意一把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说。
“最后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钱演和那个老夫人举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就算是成为夫妇了。”薛碧君也顺手撸了一把棉花的猫毛。
“这个钱演真的是我见过最无耻的小人了!”薛君意生气。
“就这样,钱演跟着王家人一起生活,直到五六年后,老夫人离世,这才给了王家人机会,把钱演给赶出去了。”薛碧君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大快人心!”薛君意笑了。
“这个钱演可就不服气了,就把王老五给告上衙门了,说自己和老夫人是夫妻关系,那王老五就是钱演的继子,继子把自己的继父赶出家门,是何道理?还说什么继子也是子,说继子王老五不赡养他到老,状告王老五不孝。”薛碧君说完,看向薛君意,准备看她的反应。
“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木尚且知道要树皮,这钱演当真是不要脸!”薛君意火气又上来了。
“大姐姐,最后呢?你不是受王老五的委托吗?打赢了吗?”薛君意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你姐姐我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了。”薛碧君自信地笑着。
“我先是将王老五说给我听的整个来龙去脉给理清楚,然后让王老五去找当年那个把她娘撞到池子里的那个人,又找来了王家的族谱,还有要到了王家人所有的下人和亲眷的口供。我们一开始还找不到那个当年撞人的人,只是在七里八乡找人,一直说只要那个人出现就有中赏,且既往不咎,只要他愿意出来作证,证明是钱演雇他做的坏事。这么明显的,大刺刺的四处寻人,钱演自然也是不愿意放过那个当初的那人,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摸到了那个人的家里,意欲把他杀了,以绝后患。还好我们安排了人顺藤摸瓜,跟着钱演,这才保住了那个人的性命。这个人本身就对于王家的重赏有所心动,原本就想着天亮就来找王家来着,夜里差点被钱演给谋死,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在公堂上什么话都说了。加上王家的家谱,还有王家上下的口供,证明王老夫人并没有和钱演真做了夫妻,而是名义上的假夫妻,王老夫人一直都郁郁寡欢,这才没几年就去了。那个钱演都是住在外院的,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并不跟其他人接触。他有钱就会去城里的烟花柳巷去流连,还惹出不少祸事来,都是王老五为了顾惜自己家的脸面,不情不愿地替他料理了。”薛碧君一口气说完。
薛君意好奇地问“县令大人怎么判?”
“按我朝律法,随母亲改嫁他人成为他人继子的,不算是该夫家的人,如果没有起到对继子有抚养责任的,继子不必对其赡养,王老五都四十多岁的人,努努力都能把三十岁的那个钱演给生出来了,所以并没有抚养义务,所以我们县令大人自然是判王老五对于钱演没有任何赡养的必要和义务。加上钱演欲行凶杀人以掩盖自己的阴谋诡计,实在是罪无可恕,打三十杖,发配荒州。”薛碧君喝完那杯茶。
薛君意这才满意下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几个姐妹一直对着棉花摸了又摸,棉花有点不耐烦了,起身跳下桌子,回自己的猫窝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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