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长宁没有给她直接言明,但佟莺知道,恐怕今晚的宫宴上,萧长宁就会定下太子妃的大致人选了。/珊¢叶/屋- ~免\沸_跃/毒/
按照惯例,这种场合,为了给未来太子妃足够的尊重和脸面,以她的身份,是不好露面的。
她也已经不是三四年前,那个总是缠着太子殿下,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那个小姑娘了。
回了自己的住处,佟莺看见旁边几间屋子都点着灯,时不时传出几声娇笑,听着像紫梅的声音。
听见动静,青竹从旁边屋里走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担忧道:“没事吧?”
佟莺对她笑笑,“能有什么事。”
两人走进佟莺屋里,青竹一进屋就连珠炮似的说:“听见那屋的动静了没?你今下午不在不知道,新提上来的这几个大丫鬟一见咱们太子爷,眼珠子都快冒光了,紫梅在那屋都挑了一下午衣裳了。”
佟莺迅速地把短刀藏在枕头下,才转身和青竹说:“她们提上来的时候,殿下刚好出征了,还没见过,一时兴奋也正常。”
青竹没留意她的动作,叹了口气道:“我就是看不惯紫梅那股急着飞高枝的劲,你怎么老是不急不慌的,我倒是成天像个气篓子。”
还有半句她压在心里没说出口,“尤其紫梅背后挤兑佟莺的那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拉下佟莺,她就爬上去了一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佟莺忍不住笑出声,拍拍她的手,“可别贫了,估摸着到时候了,你快到前殿去吧,别误了时辰。”
两人结伴走出门,正碰上同样刚收拾好的紫梅几人,或许是太兴奋,紫梅已经把上午的事抛到脑后,得意地瞟了还一身素净打扮的佟莺一眼。
“咦?阿莺姐姐怎地还穿着这身衣裳?”紫梅头上的花簪子晃动着,一脸认真道:“去宫宴还穿这身,怕是会让人看轻了咱们东宫。+b\q′z~w?w·._n\e·t?”
不等佟莺回答,她又赶紧捂嘴娇笑一声,“倒是我忘了,阿莺姐姐今天身子不爽利,应该是去不了宫宴了吧?”
“大胆!”
“紫梅妹妹慎言。”
青竹和佟莺一重一轻的声音同时响起。
青竹抢白道:“身为东宫大丫鬟,非但不知做好表率,还满嘴挑拨之词,你是想让我去殿下那给你告一状吗?”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在场的几个大丫鬟,不管是谁和紫梅抱着同样的心思,都得好好想想,不论以后如何,单看今上午太子爷人还没到宫里,就先传召了佟莺,可见现在佟莺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起码太子爷连她们这几个新提上来的脸,都不记得呢。
几人神色各异,都遮遮掩掩地轻咳一声。
紫梅气势一缩,看向立在一旁的佟莺,突然觉得这人尽管只着一青绿披风,未施粉黛,却莫名显出几分淡雅气质。
而穿得花枝招展的自己,在她身边一站,总令人想起庸脂俗粉的朝天鸡。
好像不管她怎么出言讽刺,佟莺眼中始终看不到她一样,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令紫梅心中怒气更盛,却无法发泄。
另一资历也较老的大丫鬟画琴也冷冷出声:“还不快给你阿莺姐姐赔罪!”
紫梅对佟莺行了个马马虎虎的礼,“是我说岔话了,阿莺姐姐可别在意。”
转身就径直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青竹道:“今晚这宫宴,她可千万别惹出什么岔子来,我这心里总不太踏实。”
佟莺嗅着空气中遗留下的紫梅身上不小的熏香气味,皱皱眉,嘱咐道:“阿竹,你盯着点她,最好别让她太靠近宴席。+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
青竹虽是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再问,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今晚不少人都跟着去了宫宴伺候,偌大的东宫也少见的安静下来。
太子殿下回宫这种喜事,宫人们也可前去宫宴凑凑热闹,说不定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