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萧长宁追问起来,她也能先搪塞过去,想到这,佟莺稳了稳心神。?k!e~k`a+n/s\h?u~.·c¢o`m?
不过萧长宁似乎并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只是把刚刚翻看的东西整齐摆在了一边。
佟莺这才看出萧长宁刚刚是在批奏折。
当今圣上龙体欠安很久了,大部分政事都落到了萧长宁身上,太子登基只是时间问题,萧长宁如今唯一缺乏竞争力的,就是没有子嗣,这也是满朝文武一直在催促尽快立下太子妃的原因之一。
她在隔萧长宁好远的地方坐下,萧长宁却是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一拽,佟莺就跌倒在他怀里。
萧长宁掀起罗裙,仔细地检查起她的左脚。
或许是常年在外征战,经验丰富,萧长宁只看了一眼,就直接道:“骨头没事,但也得养上一阵。”
说完,就直接这样攥着她的脚踝用力揉按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佟莺慢慢感觉舒服了许多,似是错位的地方被正了回来。
即使两人早已相处四年,但被男人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脚踝,佟莺还是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被萧长宁按住腰,“别动。”
听出他嗓音的变化,佟莺马上不敢乱动了。
萧长宁却不打算这么过去,捏住她的脚踝举起看了看,在她耳边道:“涂这么多药膏?”
佟莺有些懵懂地仰起头看着他。
萧长宁的黑眸在烛火下闪动,格外摄人心魄。
她忽得觉察出不对。
跌打膏明明是味道很大的,她还挖了那么大一块,怎么也应该多少有些呛鼻子才对。
可这跌打膏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甚至还隐约有些发甜腻。
而且抹上之后也没有发热的活血感。
难道是放的时间太久了,坏了吗?
佟莺感受着身后宽阔结实的怀抱,男人放下她的脚腕,明明没怎么用力,白嫩的皮肤却已泛起一圈红。`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一道灵光闪过,佟莺猛地坐直身体。
她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跌打膏,而是前几年刚初晓人事时,太医院送来的药膏。
第4章
这软膏在她房内也不知放了多久,两人都早把它抛到了脑后,今日佟莺心里揣着事,也没注意,竟是不知在哪又翻出来了,抹了一大块,还半天没发现。
萧长宁看着她挑挑眉。
想到她就带着满脚的这东西过了一晚上,还被青竹看了半天,虽说青竹并没看出来,但佟莺还是觉得羞意从脚踝一直窜到天灵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长宁轻笑一声,状似无意地问:“这么久都没发现?在想什么?”
佟莺立刻从羞耻中回过神来,心虚地低下头,强作镇定道:“脚太……痛了,急着找药膏,就没注意。”
萧长宁放开揽住她肩的手,道:“嗯,是孤多想了,以为阿莺是在暗示孤。”
暗示他……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佟莺的脸轰一下烧得通红,比刚刚错认药膏还要尴尬,简直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恨不得当场夺门而出。
萧长宁却似乎没看到她的表情,已经一本正经地拿起她的功课看起来。
看他面色严肃,没有与平时任何不同的地方,佟莺安慰自己,应当是自己想错了。
不出所料,佟莺的功课并没有过关。
就是按照学堂普通夫子的标准,佟莺的功课也做得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更不用说现在检查她功课的人,是在众皇子夺嫡中脱颖而出,文武双全的太子爷。¢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就是在一向清高的文人学子中,太子殿下也是颇得赞誉,去年及第的那个翩翩状元郎提起太子殿下的文章,一脸的仰慕向往是决计装不出来的。
现在,太子殿下就端坐在书桌前,一脸严肃地看着佟莺七进八出的勾画和语句不通的文章。
佟莺觉得那文章拿出去,就是被人打成乱臣贼子都不为过。
她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偷瞥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