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看着那簪子,看了好一会,才沉声道:“你日后是大萧太子妃,倘若喜欢,孤可命人再去打一副,但这支……莫要戴了。′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曹蓉虽不懂为何,但也知晓这是萧长宁给她脸面,没有推脱,得体地垂头应下。
末了,她道:“多谢殿下答应臣女,与臣女提前相见一面。”
萧长宁抬眸看她,“无妨,各取所需罢了。”
最后几字,萧长宁有意无意地说得意味深长。
曹蓉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出声。
时辰已经过半,萧长宁起身送客,曹蓉也自然地放下一个小卷轴,转身唤来如烟。
如烟走进军帐,细弯的双眸不住地在萧长宁与曹蓉之间来回打探,注意到曹蓉头上没了出门时戴的簪子,不知想到什么,偷偷捂嘴一笑。
曹蓉立刻瞥了她一眼,如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跪下告罪。
萧长宁不复刚见到曹蓉时的,似是有心事,只是背对着她们挥了挥手,曹蓉就带着如烟退了出去。
不像来时一般,萧长宁还亲自去马车下接她,她走时,萧长宁背着手看军帐上挂着的大萧地图,一言不发。
好似,她对太子殿下来说,本就只是比生人更近一层的关系罢了。
曹蓉坐上那辆不起眼的青色马车,如烟有些兴奋,几次看过去,想要问小姐帐中的事,但曹蓉神色冷淡,不像有要谈论此事的意思。
终于,如烟连日来的兴奋到达了顶点,她几乎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凑近小姐压着嗓子。
“小姐,今日可算见到太子殿下了!真不愧是真龙天子啊,好有气势,奴婢一见到太子爷,话都不会说了,手也不知怎么摆了!”
曹蓉柳眉扬起,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道:“是么?”
如烟没有注意曹蓉的反应,激动地连连点头,“是啊!奴婢本以为老爷就够威严了,没想到太子爷年纪轻轻,竟这般有威慑力,幸亏奴婢不在东宫伺候,不然总觉得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小姐,您今日为何一定要来见太子殿下一面啊?”如烟说着挠挠头,“这倘若被有心人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名声?”曹蓉失笑,“我何时还有过名声?”
如烟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打了自己两下,岔开话题,“小姐,奴婢跟了您十三年,您可算要出嫁啦,日后入主东宫,二小姐和夫人再也不能给您脸色看!您就有太子殿下护着了!”
曹蓉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摇摆,没有回如烟的话,忽得想起什么,把从取下后就从未戴过的簪子递给如烟。
“砸了吧。”
如烟带笑的脸一怔,敛起笑意,接过白玉木簪。
“砸,砸了?”如烟结结巴巴地确认道。
“可,可这是老爷今日才令人取回来的呀,还是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命您日日佩戴的。奴婢听闻这样一个簪子是千金不得呢,戴着又能调养身体,小姐您虽无甚大碍,但早日戴上,日后……想要子嗣也方便不是么?”
曹蓉似是不想再说,摆摆手,“让你砸就砸,怎的这么些话。”
如烟看出曹蓉的不对劲,也不敢再说话,只喏喏道:“倘若老爷问起……”
“就说丢了。”曹蓉三两字断言道。
也是,小姐如今是钦定的太子妃了,老爷宠小姐还来不及,哪会因为这点事就像从前一般,对小姐大发雷霆呢。~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这般一想,如烟又心情舒爽起来,就算今日小姐与太子殿下相处有些隔阂又如何,夫妻哪有隔日仇,小姐聪慧又才情,太子殿下定会慧眼识人的,往后,还不知怎么恩爱呢!
窗外街景闪过,曹蓉静静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