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裴卿卿噌一下站起身,“我还想去给殿下送糕点呢!”
嬷嬷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语气并不那般好,“娘娘还不知吧,太子殿下刚刚下了一道旨,太后娘娘要清修养身,不许各宫人前去打扰,还派了近卫前去盯着。?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老奴此次出来还是借着一二分交情,下次可出不来了。”
“宫中近日不安稳,”嬷嬷道:“娘娘还是莫要多行事了。”
“为何?”裴卿卿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就因为本小姐打了两个他的宫女,殿下就心疼成这样了?左右两个下人,打死又如何?”
嬷嬷淡淡道:“太后猜测,是您做的事被太子殿下察觉了,您且小心行事吧。”
“我做的事?”裴卿卿意识到嬷嬷在说什么,哑然失笑,想说什么,却最终终于憋回去了。
嬷嬷一走,她就按捺不住地猛喘几口气,“这不是姑奶奶做的吗?好好好……怪不得祖父经常说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姑奶奶竟是要全推我头上。”
丫鬟不敢搭话,裴卿卿手中攥着核桃,却不出半柱香,就又迎来个坏消息。
“禁足?”裴卿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刘公公。
刘公公笑得很是得体,“太子可没有禁娘娘足的意思,只是这几日国婚事多,想必您也累了。过几日就是年底,人多眼杂,娘娘就好生歇几日吧。”
说着,他眼神装作不经意间地在被摔的一片狼藉的屋子内扫了一圈,手一挥,后面就进来三个宫女。
“还不机灵点,给裴娘娘收拾了?”
那三个宫女,俱是沉默寡言,但动作很利落地捡起地上的碎片,收拾完后,也不见离开,反而依次站在一边。?y\o,u¨p/i^n,x,s~w..,c*o?m*
裴卿卿见状,竖起柳眉看向刘公公,刘公公软和地笑笑道:“太子殿下/体谅娘娘离家入宫,身边没几个伺候的,嬷嬷又受了罚起不了身,特意拨了三个体己的宫女来伺候。”
“这可是娘娘独有的,太子妃的殿里,都没这份殊荣呢,娘娘还不谢恩吗?”
裴卿卿虽心中清楚萧长宁此举何意,可面上却依旧强忍着火气谢恩,送走刘公公,才开始发作。
末了,又慌又气间,还真让她想出一个好主意。
裴卿卿转转灵动的大眼睛,忽得一笑,对那丫鬟道:“明月,太子哥哥与裴和风不是素来不合吗?”
“你说,我若是整治裴和风一次,让他吃个大亏,太子哥哥是不是会对我另眼相待,我瞧着,太子与曹蓉的关系也不像那么近呢,曹蓉这太子妃的位置,可不稳当。”
明月抬起经常垂下的脸,发丝下,竟是一张十分美丽的容颜,眉心自带一点朱砂痣,楚楚动人,隐隐压过了裴卿卿一头。
裴卿卿看着她这张脸就来气,只冷笑一声,道:“要我说,你命还没有那个教导宫女好,人家虽是个教导人事的,可也荣华富贵了四五年,我看你也不必她长得差,却一点好命也不沾边,我要是你,我就嫉恨死她了。”
明月俯下身去,“奴婢不敢。”
裴卿卿却是得意一笑,“也好,仔细护好你这张脸,本小姐还有用呢,我就不信把你送到太子殿下那,他还能不留意,我娘说得对,男人嘛,表面上独宠个教导丫鬟,实则还不是享受着永寿宫的两个?”
她慢慢恢复了平静,望着侧殿窗外的一棵银杏树,枯色的树叶飘落,面对这萧瑟之景,裴卿卿却笑了起来。~嗖~艘*小?税,枉? ·首\发+
“有了!再过不久就是年底了,到时候裴府一定会来参加宫宴,裴和风肯定也来,我得去问问嬷嬷,怎么下手最好……”
明月低着头,牙齿紧紧咬着唇瓣,眼底满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