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萧长宁很别扭,他忍不住不停地想,若是佟莺就这么去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出现,萧长宁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立起来了,他甚至有些发抖,他不得不起身替佟莺换了块头上敷着的帕子,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刚一转身,就听床上人一声响,佟莺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萧长宁的背影,还愣愣地看着头顶帷幔好一会。
刚刚回想起自己在哪里,佟莺立刻惊醒,对着萧长宁迫切地追问:“银铃呢?银铃在哪?”
萧长宁没想到她一醒来,问的就是这个问题,犹豫一下,破天荒地轻声道:“银铃她……在外面。”
哪知佟莺却笑了,笑得带着两分恨意,“你骗我!银铃已经死了!”
萧长宁有两分无言,他轻轻拍着佟莺的肩膀,“好了,先不想这件事了好吗,你自己现在的身体都不好。”
“我要去见她。”佟莺却丝毫没有听进去萧长宁的话,依旧坚持道。
萧长宁揽住她的肩膀,认真道:“你好好休息,然后我们再出去找她好吗,你先躺下。”
九殿下也跟着过来劝说,佟莺仍想反抗,但毕竟无法抵抗过萧长宁的力气,还是被萧长宁缓缓放在床榻上,双目逐渐变得无神。
萧长宁看着她,注意到她眼角淌下两滴泪水,慢慢滑落,流到耳边。
“我想知道银铃以前的事,殿下,帮我去查好吗?”佟莺慢慢道。
印象中,这是佟莺近来第一次对他奢求什么事,其实往日里佟莺也很少求他什么,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萧长宁自然是满口答应。
正当一屋子人看着萧长宁满屋子转,快要愤怒地破门而出,亲自提剑去绑一个郎中来的时候,顾尘终于回来了。\x.i?a*o+s·h~u_o¢h·o/u_.`c^o?m-
一听到马叫声,萧长宁就开门出去了,见到马的时候,他微微皱起眉,发现去的时候只有顾尘一人,回来后却多了两人。
一个应当是郎中,另一个居然是裴和风。
他也顾不上搭理裴和风,快步走到马匹旁边,一把将那郎中拽下来,扯进了屋子里。
郎中本来今日晚上正在街上陪小娃看火树银花,如今大萧国力旺盛了,在这些个节日的时候,自然也就经常以朝廷的名义,办一些焰火、变脸、花灯等等……
一年就这么几天歇息的时候,他看得正开心,忽然就听有人在后面唤他,说是有什么人在找他,他就稀里糊涂地挤出去了。
一出去,便有个长得很是清隽的人抓着他问,“会不会看病?”
他忙不迭地点点头,那人又问:“女子害喜会不会看?”
郎中一愣,又慌忙点点头。
那人便不再问了,随手丢给旁边孩子娘一整块银金锭子,就将自己拖上马。
路上还有一人,那人称呼将自己拽出来的这个人为裴大人。
一路上,郎中被裴大人抓在马上,感受着夜风的呼啸,不断回想着到底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
终于,在到了别宫后,他看着牌匾,张大了嘴。
裴大人,当今朝中的裴首辅不正是姓裴么!
他迷迷瞪瞪地还不待招呼裴大人,就又被另一人提着剑抓紧了殿内。
一进去,郎中就注意到床榻上躺着的女子。
看见病人,他精神一肃,立刻快步赶过去,满脑子纷纷乱乱都抛到脑后。
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只剩萧长宁自己一人,裴和风也在拦在了屋子外面,只能和九殿下一同面色难看地立在窗下。\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郎中仔细地探脉后,又看了看佟莺的眼,捋着自己的胡子说:“大人,这位小姐是有身孕了。”
得到了郎中的再一次肯定,萧长宁终于敢确认,佟莺是真的怀上自己的孩子了……
他忙追问,“那她刚刚晕倒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