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公主没好气道:“可本宫去与皇兄说,皇兄他……唉,不提也罢。.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
那日,她又找了一次太子,想劝他先放佟莺出宫待一段时间再说,可以多派一些人手护着,本身有了身孕就不爽利,要是再不能出去转转,人都要憋出疯劲来了。
不料,萧长宁冷冷地看着她,开口便是:“其他的,孤都可以满足她,唯独这一点,不可能。”
末了,还要威胁常瑶公主少插手,气得她再也没来过东宫。
要不是实在放心不下她还未出世的侄儿,她才不来上赶着问,李太医看看她的脸色,“公主,殿下的病也是个问题,在下看他可不像好眠的模样。”
闻言,常瑶公主一怔,忽得想起什么,问道:“什么日子了?”
李太医不知她为何问这,还是回道:“快到元宵了。”
听到这个日子,常瑶公主有些出神,叹气道:“罢了,近日就先别管皇兄了,吃药怕是也不管用的。”
李太医疑惑地看着她,常瑶公主只含含糊糊地说:“正常,每年这时候都这样……”
李太医猜测应该是什么皇家辛密,也不敢再多问,转身走了。
却没注意转角处闪过的一个黑影。
曹祁云从阴影角落里慢慢走出来,看着李太医离去的方向,眯起眼睛。
回到侧殿,他悄声对着屏风后的人报告了自己的发现。
屏风后传来哐当一声,似乎是茶杯被摔在地上的声响,“什么?”
“有孕了?”
曹霜从浴桶中站起身,露出白皙的身体,曹祁云本直着腰,透过屏风望见影影绰绰的人影,赶紧低下头去,却又忍不住悄悄抬起眼去看。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大概率是了,”曹祁云道:“我看那个太医从太子妃娘娘的殿中过来的,后来又进了公主那,和常瑶公主说了这件事。”
提到常瑶公主,曹霜的眼底划过一抹烦躁,常瑶公主一向看不上她,参加赏花宴之类的宴会,常瑶公主看到她,总是带着或是不屑,或是冷淡的笑意。
那时候,她娘刚成了正室,曹蓉跋扈的名声传得风风雨雨,她与曹蓉一同去参加菊花宴,闺房小姐们都对曹蓉敬而远之,却都来接近她,再没有人因她是妾室所出,就嘲讽她,冷落她。
只有常瑶公主,对她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甚至在她笑着去敬茶时,对她说:“少用点心思在这上头比什么都好,人得知晓感激。”
她只得装作听不懂,强撑着笑意,手指甲却把手心掐得发白。
她知道常瑶公主瞧不上她,却总是对曹蓉另眼相待,但那又如何,曹蓉还不是被全京城在背后嘲笑、孤立。
曹霜冷笑一声,披上外衣,从屏风后面出来道:“对了,裴卿卿如何了?”
曹祁云脸上浮现一抹阴狠,“被关进大理寺的大牢了,可惜大牢看得太严,我进不去,否则一定把她千刀万剐,竟敢算计到你头上!”
“知道自己没用进不去,就少说两句,”曹霜对曹祁云道:“莫说大理寺,就你这张刀疤遍布的脸,去哪不被注意?”
曹祁云被她说得低下头去,眸中闪过一丝激愤的恨意。
曹霜没有错过他的神色变化,冷冷地拿脚踹了他一下,将他踹翻在地,“怎么?我还说不得你了,连裴卿卿要算计我都看不出来,废物,要你有何用?”
曹祁云盯着她白皙的玉足,感觉身体都热起来,曹霜瞟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也不知曹蓉那里来的心眼,竟也躲过去了,从前不是傻的可以吗,怎么进了宫,倒是聪明了许多?”
“难道是……太子给她指了明路?”
越想,曹霜就越觉得有可能。?w_e*n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