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就来找我。”
说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没事,也可以来找我,我不看书的时候,都可以陪你玩。”
后来,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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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莺挣扎着坐起身,萧长宁急忙过来按住她,“别动,阿莺,你先躺好。”
“孩子!孩子?”佟莺焦急地一把握住萧长宁的手,“孩子怎么样,没事吧?”
萧长宁一顿,别过眼去,轻声道:“你先躺下。”
佟莺却不肯躺下,嘴中喃喃着,“孩子,孩子,不行,我要去找她……”
忽得,她提高声音,尖声道:“啊……放开我!我要去找孩子,放开我!”
“孩子就在你肚子里啊,”萧长宁忙抱住她,“孩子没掉,只是胎像不稳,要多喝几副药方罢了,来,先躺好,你可不能再下床了。”
萧长宁温声哄着她,佟莺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要是,要是孩子没了,我也就不活了,你知道吗?萧长宁,我也就不活了!”
看着佟莺有些癫狂的脸,萧长宁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许多片,痛得他泪水都快要抑制不住。
“好,好,我知道,阿莺,我知道,我随你去,我随你去。”
听到这个与以往不同的自称,佟莺终于慢慢安稳下来,颓然地躺下,望着头顶的帷幔。
先前补得那些,全都前功尽弃了,太医走之前,也是可惜地摇摇头,说这下是必须得好好养着了,最好别再让她过激。
这还不是最让萧长宁忧虑的,最让他担心的,则是佟莺的情绪状态。
佟莺自从醒来后,便开始有些不正常了,虽说前几天也这样,但却都没有现在厉害。
以往,还有个清醒的时候,可现在,佟莺却半分清醒都没有了。
第二日是银铃下葬的日子。
佟莺不顾太医的劝阻,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去了,萧长宁心知不可能拦得住,只好周全周全再周全,生怕漏了哪一处。
裹着厚重的夹袄,带着毡帽,佟莺终于来到了普陀山前。
银铃的亲生父母并没有来,也不知是为何,到场的人很少,除了佟莺与萧长宁,便只有三王爷和青竹,花娘与顾尘也来了。
这天居然是个好天气,冬日里连日来的阴雾都散开了,露出头顶澄澈的蓝天。
开春了,普陀山的各个小土包前都长出了新芽,嫩绿嫩绿的,脆生生看起来耳目一新,相信夏天的时候,这里会开满花。
银铃的墓在山腰上,这里是最好的地方,风景好,清净又不至于太高。
三王爷几日不见,已经瘦了一大圈,整个人伶仃地在孝服里晃荡着,银铃没有孩子,也没有晚辈,自然没人给她抱碗摔盆,很冷清。
只余下风声中,三王爷痛苦的嚎哭声,与青竹轻轻的抽泣声。
萧长宁不时低头看佟莺的表情,佟莺却表现地出乎意料的平静,给银铃拔完地上的野草,居然还笑了笑。
这却让萧长宁更加惧怕起来,佟莺,怕是真的不正常了。
他没看到的地方,佟莺却看着碑,欣慰地弯弯嘴角。
往山下走的时候,居然还撞上了赶来的老王妃与老王爷,一见萧长宁就扑上来跪在地上哭号,“殿下您开恩,您帮老身劝劝小三,他还年幼啊,他不能把一辈子赔在这么个教导丫鬟身上啊……”
萧长宁却径直绕过了他们,只抱着佟莺下了山。
老王妃又跑到山上,远远的,还能听到她叫哭骂三王爷的声音。
佟莺却始终平静地低着头,看不出任何情绪。
随后的几日,佟莺没有再出任何岔子,起身,用早膳,看一会鹦鹉,再用午膳……
这样的平静,却任谁看,都看出了藏在其下的反常,仿佛全世界只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般。
有时候,萧长宁给她喂药,她都乖乖喝掉,喝完后,立刻就摸着肚子,“小乖也要喝完哦&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