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姑娘,您这自个带着身子跑来云州城,”李嬷嬷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嬷嬷我多嘴问一句,孩子他爹呢?和离了还是您自个跑出来了?”
佟莺早就猜着李嬷嬷要问自己的,不止李嬷嬷,包括这些日子结识的街坊邻居,个个都也都是好奇得很。!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不用猜,也知晓他们私下定是许多猜测,佟莺清清嗓子,想借机解决了这个事。
她冷冷地口齿清晰道:“死了。”
“啊?”李嬷嬷一愣,“什,什么?死了?”
佟莺神色淡淡,埋头看着药方道:“吃东西呛死了。”
“吃东西呛死了?”李嬷嬷的神情更加震惊了,不知该说什么好,“这这这……”
“姑娘你现在有个医馆开着,怀里还有孩子,想开点吧,日子总会好的。”
李嬷嬷回过神来,连忙宽慰道。
佟莺的侧脸如往日一般安静,她微微颔首,“您说的是,我也打算再寻个好的。”
“哎对对对,就您这条件,好挑!”
李嬷嬷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几乎坐不住,眼神不住地朝外瞥。
佟莺一看就猜出了她的想法,出声道:“家里没有米了,嬷嬷去街上买一些来吧,我在这看着就是。”
李嬷嬷立刻起身朝外走去,看那急促的步子,佟莺就知自己猜对了,一准是跑去和隔壁开早点铺子的老板娘说话去了。
她也是故意而为的,李嬷嬷人心眼不坏,热情又利索,就是有点大嘴巴。
佟莺干脆就借着她这一点,把这事传出去,也让那群街坊闭上嘴。
还有什么比孩子他爹死了更能让人闭嘴的。/l!u~o-l¢a+x!s_..c¨o^m/
左右萧长宁是真龙天子,上天庇佑,应该……不会有事的。
佟莺想了想,摸摸肚子,又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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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宁把酒倒进嘴中,忽然被呛了一口,咳嗽两声,酒液沾到他的下巴上,为男人嫣红的嘴唇更添一抹绝色。
旁边伺候的刘公公忙凑上来,拿着手帕给萧长宁擦拭干净,萧长宁神色冷淡地拂开他,继续喝着酒。
“皇上,您可真不能再喝了,”刘公公不忍地劝道:“再这么喝下去,伤得是您自己的身子!”
看萧长宁依旧没有反应,刘公公不禁内心焦急,从佟莺姑娘去了的那日开始,萧长宁就这样把美酒当水一样喝。
现下刚刚登基不到一个月,压在萧长宁身上的担子,可不是一般得重,先前几大世家留下的余孽要清缴,新科举考试再过些日子,也就要开始了,朝中现在也是人心不齐,萧长宁整日要从早上忙到深夜里。
但刘公公知道萧长宁放任自己沉溺在酒意中,并不是因为太过疲惫,而是因为佟莺姑娘。
他心下也是感慨,可毕竟逝者走了,世上的人难道就不活下去了吗,看萧长宁近来浑身散发的死气,他真担心萧长宁再一个想不开跟着撒手去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常瑶公主过来了。
一进门,常瑶公主便皱眉道:“快快开窗通风,皇兄,你喝了多少桃花酿?”
萧长宁却好似半分没有醉,起身示意刘公公把酒收走,“没多少。”
“没多少?这酒劲头那么大!”常瑶公主无奈地摇摇头。
萧长宁出声问:“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常瑶公主心知他不肯听自己的,只得坐过去道:“有些眉目了,无论你信不信,那日我的确是不知情的,只是不愿见你再这样沉沦下去了,才夺走你的钥匙。¢q\i!u*s-h¢u?b·a′n¢g,.¢c_o¨m`”
萧长宁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常瑶公主忙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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