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莺本就身子不适,闻言差点干呕一声,她也懒得与这人废话,直接提起刀就朝方老板刺去。?武.4*墈_书, ~首*发+
周遭响起一阵惊呼声,方老板也大喊出声,“你,你别给脸……”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背后又是传来一阵嘈杂声。
方老板刚想转回头去看,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将他狠狠地朝前一踹,他登时被踹飞出去几米远,落到医馆的地上。
佟莺举着刀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来人握住了刀柄,慢慢拿了下来。
她抬头望着萧长宁,萧长宁把刀从她手中抽出,她攥得太紧了,让萧长宁费了好一番力气。
但萧长宁依旧坚持拿下了那把刀,他脸上写满了愧疚,“阿莺,抱歉,朕是不是……又来晚了?”
佟莺握紧双拳望着他,没有发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此话一出,离得近的李嬷嬷惊得连声都没发出来,就朝后倒去,幸亏被李叔一把扶住了。
外面围着的人也是张大嘴看着萧长宁,几个衙役也赶紧退出了人群。
朕……这人是大萧皇帝?
怎的可能!皇帝不在京城皇宫安稳待着,来他们这北地云州城干什么。
佟莺与萧长宁对视着,这才发现萧长宁的脸色很难看,唇色苍白,不知是不是生病了。
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却正好瞥见方老板手中握着一片碎瓷片,就要朝自己扑过来。
佟莺下意识地就要闭上眼,却感觉身后一暖,跌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只大手在她的眼前,握住那片碎瓷片,鲜血顺着手心慢慢淌下来,汇成一条线,滴落到地板上。
佟莺一眼看出这伤口极深,她定睛一看,发现是萧长宁原本的旧伤口又被割开了。
那道旧伤口,是在后殿时,她提着刀想要去刺萧长宁,萧长宁怕她误伤到自己,徒手接下了那个刀子,将原本温润如玉的手心割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x?i`n_k′a!n-s′h!u?w,u..*c^o,m_
萧长宁松开手,那块碎瓷片哐当一声坠落到地上。
方老板的嘴角溢出血,应当是被萧长宁给踹出来的。
他嘶声裂肺地喊道:“这人是骗子!皇帝怎么会到这北地来,怎会认识这小小的医馆女,你们莫被他骗了!”
早有机灵的人悄悄地叫了县令来,县令是个胖乎乎的男子,满头大汗地挤进来,对着萧长宁喝道:“你,你什么人?竟敢假冒皇帝,这是欺君大罪!”
萧长宁侧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县令似乎是被这眼神威慑住了,又看他一身的气势,下意识吞吞吐吐道:“你说你是皇帝,那总有令牌、玉玺吧,拿出来看看。”
萧长宁淡淡地望着他,好似在看一块尘埃里的泥土,轻蔑道:“你也配?”
一句话,让县令的冷汗唰唰冒下来,不住地擦着汗。
萧长宁还想说什么,身边的倩影却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他回头一看,佟莺捂着肚子朝下坠去。
萧长宁睚眦欲裂,不顾自己还在淌血的手,牢牢地搂住佟莺软下去的身体。
“稳婆!”
“稳婆呢,快叫稳婆来!”
萧长宁抱着佟莺冲上了二楼,佟莺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拼命抓着萧长宁的衣襟,“疼,殿下,疼啊……”
萧长宁慌得简直要掉下泪来,他将佟莺放在榻上,一把握住她的手。
“别怕,阿莺,阿莺,撑住,孤一直在这里……”
他太慌乱了,以至于也不知自己嘴中在喃喃着什么。·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孤在这里,别怕啊,阿莺,孤陪着你……”
佟莺似乎已经痛得失去了神志,只是下意识地小声说着:“我恨你,殿下,我恨你,你不知我有多怕,你从不知…&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