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跟了一个跟屁虫,他挑着眉道:“你跑进来干嘛?”
江小娥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朝他伸出了手掌。
江东阳被吓得后退一步,一手捂着口袋一手赶着人,“去去去,找你爸去。”
江小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替二哥出的主意便宜了你,难道不该给我点好处?”
“”江东阳皱巴着脸。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一想到要掏自己的钱就肉痛,“你要多少?这事我还得搭上不少人情,可不能分你太多。”
江小娥说:“那我不要钱,你帮我买些东西。”
江东阳怕上当,“你先说买什么。”
江小娥掰着手指头数着,“两米长的皮带,两斤干草,十斤硬木,二十斤的铁片,一对脚踏板你去哪里哥!大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把江东阳吓得跑出了厨房,还能听到他对院子里的人大喊着,“饭我不吃了,我现在就去外面找关系把华子的事给办了。”
江东阳是真被吓到。
吓得饭都不吃,必须赶紧跑!
瞧瞧他妹子说的那都是些啥,那是要把他的心啊肝啊都掏出来。
下手可真够狠!
留在厨房的江小娥轻轻叹了一声。
坑哥是坑不到了,看来只能坑学校了。
“找学校要钱?!”
四个年轻人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罗朗甚至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清,“小娥姐,我有点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向来都是他们给学校交学费,还没想过能找学校伸手要钱。
江小娥清了清喉咙,“别说得这么直率嘛。”
话是这个话,但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她道:“咱们有着一颗锲而不舍的研究精神,为了追求更好的机械设计、为了给民众们提供更耐用和可靠的机器,十分愿意投入个人时间和精力,也希望学校能提供一些物质方面的帮助,让我们能够深入钻研,不断提升技术水平!”
“”
“”
一个个听得是目瞪口呆,原来伸手要钱也能说得这么好听。
江小娥没跟他们解释。
这叫什么?
这叫语言的艺术!
但其实,就是穷。
五个人兜里凑不出十块钱。
她不仅仅想要学校掏钱,也想薅学校的工具用。
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挎包里厚厚两个本子,一个是前期记录的文字资料以及后面维护机器时的过程和重点记录。
另外一个本子就是重中之重,里面全是绘制的图稿。
从外壳到内部的一个小小零件,每一个配件钱嘉树都绘制得特别详细并标注好尺寸大小,而在这些图稿后面,是江小娥花了不少精力整理出的全新结构图。
一台和公社脱粒机很相似的全新图稿。
其实他们也有退路,实在不行大不了就用便宜的材料替代,没有工具就大致做个框架出来,反正怎么都不会止步于此。
但他们五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也不想搞出一个四不像来,如果厚着脸皮能要到赞助,那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要不试一试?”
“一斤生铁两角两毛,皮带一块五角,木材咱们自己找,只用借学校的工具打磨,脚踏板两块唔有点贵,但我们可以换手拉式,用麻绳替代脚踏板”周洲嘴里嘀咕着,在本子上算了一笔账,最后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额。
“成本应该能控制在三十块钱内!”
“嘶,那不得我爸一个月的工资?”
“主要是生铁太贵了,一台机器往少地算都得用十斤。”周洲也觉得有些贵,将近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学校愿意给吗?
“咱们能凑出八块我回去再找阿奶凑个整,只向学校申请二十块钱会不会更有希望点?”
江小娥一锤定音,“能不能行问了才知道!”
问谁呢?
那自然不可能直接找去校长的办公室,估摸着校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