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为阿州开脱也好,为咱们分辨也好,咱们到底是皇亲国戚,便是看在这一点上,陛下定然也不会怪罪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成亲王一把推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她当年只身远赴战场救了景帝,身受重伤不治而亡!景帝亲征那一年。有多少人家被清算被血洗?你以为诚亲王府能够逃过一劫,凭的是什么?不是皇亲国戚的身份!皇亲国戚算什么,太后是不是真正的皇亲?她如今又如何了?你还没收到消息是不是?太后已经瘫了!这就是她的下场!"
"昔年那些在景帝背后弄鬼的,还有几个人在蹦跶?真要计较起来,诚亲王府早就没了!能撑到现在,荣华富贵样样不缺,靠的就是你死去的姐姐跟他的亲儿子!那是景帝给他们母子的颜面,不是给我这个诚亲王的,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景帝不知道你们母子的心思?你道景帝为何会不待见你们母子两个,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偏要肖想。若非你对阿州慈爱有加。你以为景帝能容得下你!"
乔氏愣在那里,彻底没了声音。
诚亲王说的字字句句都在她耳中回想,她都听进去了,却更茫然了。
所以她算是歪打正着,才得了这么些好日子过?她的荣辱不是系在她的夫君身上,而是??宋南州的身上?
"都明白了?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去劝劝那个孽子,让他去求景帝的饶恕。"诚亲王呵呵笑着:"景帝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只要他不是做了通敌叛国的事,最后一定还是会原谅他的??还不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
宋娉婷抱着双臂缩在角落里。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她哭过闹过,到最后也哀求过,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连父王母亲都没有来看过她。
她这才真正的害怕了起来,可任凭她怎么求饶,外头半点动静也听不到。
就像没有人一样。
这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几乎要将她逼疯了。
就在这时,祠堂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宋娉婷飞快抬眼,用力张大眼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她飞扑过来,脸面尊严全不要了,跪在宋南州面前抱住他的腿哭着哀求道:"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求求你大哥,放了我??"
她以前嫌他丢了她的脸,怎么样也想不到会有这样哀求他的一天。
但在他将她从许慎手中带回来,对她说倘若找不到那个女人,定要让她生不如死那句话的冷酷阴狠,她对这个外界称之"活阎王"的大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起了害怕畏惧之心。
"想起来了没有,给你递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宋南州低头,漠然的看着她。
宋娉婷这时候哪里还敢嘴硬,忙不迭的点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一个??"
"画出来。"宋南州打断她,朝外头吩咐了一声,很快有人送了纸笔进来。
宋娉婷抹一把眼泪,战战兢兢的将画像画好了,怯生生开口:"大哥,就是这个人了。"
宋南州接过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画像上的人,不是温香说过的深目高鼻的西域人长相,也不是曾经画过的打算将温香带出城去的那个面目普通之人。这人模样也不出彩,同样是丢在人群中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长相,要找人,只怕不容易。
好在,没有恭王给的那些人手。他还有九黎山的人可以用。
宋南州拿定主意,转身就走。
宋娉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大哥,我??我可以出去了吗?"
"随便。"
宋娉婷闻言,激动的热泪盈眶,再不停留,急急忙忙从祠堂里走了出去。
却见她的母亲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腔委屈顿时溢了出来:"阿娘??"
乔氏却左右一看,急声问她:"你大哥呢?"
宋娉婷一愣,母亲竟不是为了她来的?"大哥他刚走了??"
"他往哪走了?你快说啊!"
旁边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开口:"王妃,世子爷仿佛是出府去了。"
乔氏身子一晃,宋娉婷与丫鬟婆子忙扶住了她。
她耳中似听不见众人焦急的声音,脸色惨白,与诚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