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喃喃说道:"完了,真的完了??"
??
虽然诚亲王知道,即便是进宫去请罪也无济于事,但是请罪的态度却不能没有。
"陛下,诚亲王在外头求见,说是前来请罪的。已经跪了好一会了。"张公公见景帝放下朱笔,这才走上前,一边收拾桌案上的奏折,一边小心的提了一句。
景帝正在揉额角的动作顿了顿:"请罪?他来请哪门子的罪?"
说罢这句,又嘿嘿冷笑一声:"他这罪倒是请的迟了,朕还以为,他早已经忘了当初对朕做过的事了呢。宣吧,朕倒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诚亲王很快进了内殿,长跪不起,磕头道:"臣弟有罪。臣弟教子无方,虽不知他惹出了什么事来,惹您气恼,但必定是他的错。臣弟前来领罪,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景帝有些不解,抬眼去看张公公:"那兔崽子又做什么了?"
张公公忙躬身回道:"奴婢不知。要不,这就派人去问问?"
诚亲王一愣,听景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责怪宋南州的意思?
那宋南州方才在府里说的那些话??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说那些话的。
景帝正要问诚亲王,外头又有人求见,张公公忙走了出去。
不多时,张公公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像诚亲王一样也跪倒在地:"陛下,武骧营来人禀报,世子爷他??他离开武骧营出京了。"
景帝嘴边那抹轻松的笑顿时僵凝了:"你说什么?"
不待张公公再说,景帝蓦地起身,横臂一扫,将案桌上的纸笔墨砚扫了一地:"反了!反了他!为了个女人,他当真??真是气死朕了!来人,还不快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张公公连滚带爬的出去安排人追回宋南州,留下诚亲王在殿内承受景帝的怒火。
"你是怎么当人父亲的?啊!你怎么教养孩子的!好好一个孩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一本奏折狠狠砸在诚亲王身上,他伏在地上,并不敢躲,"你该死!"
诚亲王心里又委屈又害怕,到底是谁将宋南州教成那个样子的?这么些年,对宋南州的教育,他什么时候敢插手管他了?明明都是景帝自己惯出来的,这时候倒全赖他身上了。
但这些委屈,他敢说吗?
"是是是,臣弟该死,臣弟什么都做不好,累陛下操心不说,还尽给您添麻烦,都是臣弟的错,臣弟该死??"
他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好不好?
景帝还要痛骂,安排好了人去追宋南州的张公公复又白着脸进来了,"陛下,那位郑神医求见。"
虽然不合时宜,但张公公想到那位郑神医,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自称神医的人,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景帝愣了一下,显然也想起了这位郑神医是何人,深吸一口气才道:"可是怡妃那里出了变故?"
"奴婢观郑神医神色,不像是娘娘有事的样子。"
"那他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景帝问了一句,随即摆摆手:"罢了,让他进来说话。"
郑青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像是没看见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诚亲王一般,对着景帝也没有下跪,只一揖到底:"草民给陛下请安了。"
又问,"草民可是打扰了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忧国忧民,草民实在敬仰又敬佩。草民在外行走,那些个老百姓都道陛下仁君慈爱,老百姓才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他们都祈愿陛下万寿无疆,如此才能保他们一辈子生活无忧呢。"
这样的恭维,没有哪个帝王会不爱听。
景帝的脸色果然和缓了不少:"先生不必多礼。朕立志要做个明君,能让朕治下的所有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田耕。到如今,也不过初见成效,朕要做的还有很多。"
这也是他谦虚的说法,郑青山自然又恭维了半天,这才说明来意:"陛下,怡妃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卧床静养些时日就成。庆王妃是草民手把手教出来的,有她照顾怡妃娘娘,陛下大可放心。"
景帝点点头,"先生此次立了大功,朕一定厚厚奖赏??"
"草民斗胆,不敢要陛下的赏,求陛下让草民出宫,草民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要去做。"他打断景帝,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
景帝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除了早年在太后底下有些憋屈,这些年还真没人敢打断他的话,一时就有些不悦,不过见他当真十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