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明白不就好了。"

"那你就不怕你爹爹逼你嫁给我？"柳奚生继续追问。

凤九九不以为意，眼神却是冷了冷："你以为我还在意他的想法吗？"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柳奚生却是感受到了凤九九心里的那阵失望与悲凉，他惊讶凤九九的镇定，一般的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绝不是这样的反应吧？

"你不怕我会突然兽性大发，对你不轨吗？"

凤九九有些讶异地看着柳奚生："你不是中了软筋散吗？"

柳奚生听到她这样天真的答案，不由地笑出声来，低沉的笑声在静谧的内室格外好听，凤九九有些呆愣着看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笑得如此开怀，只是自己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笑了很久，柳奚生这才说道。

凤九九感染了他的快乐，语气也轻松起来，冲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柳奚生挥了挥拳头："你强迫我？才不一定呢？你别看我是个弱质女流，可是真要是动起手来，你可未必是我的对手呢？"

谁知她这样的话又引来柳奚生的一阵笑，凤九九倒是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都说枫林山庄的主人身体孱弱不会武功，可是没有关系，我们是朋友，若是日后有谁欺负你，我凤九九一定会帮你的。"

柳奚生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说，心里觉得很是感动，他孩子气的伸出一根小手指，赖上了她："好啊，我们拉勾，若是以后有人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

凤九九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在他指上郑重地轻轻一勾。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她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面对着柳奚生，她心里有好多好多平日里掩饰的性子此时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真是奇怪得很，他们平日里聊得并不多，可是，却像是很多年都没有见的老朋友，那样温馨，那样的有安全感。

"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凤九九突然发问道，让柳奚生一愣："嗯？"

凤九九将头深深地埋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深深地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好开心，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从小就生在将军府，太多的规矩要守，太多的脸色要看，要去奉承自己不想去奉承的人，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也时时刻刻地要去提防，这样的生活，我觉得过的好累。"

柳奚生沉默着，听着她宣泄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木青唯，她不是世家小姐，她是江湖人的女儿，从小也是千娇万贵地长大，可是，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敢爱也敢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凤九九越说嗓子越闷："可是，我却连一个真心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柳奚生轻轻地抚摸着凤九九柔顺的长发，一下一下，轻柔而缓慢，没有想到，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她，竟然背地里也有着这样的心酸。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他，他生下了我，却不管我，只把我当成他往上爬的垫脚石，可是，我也有自尊也有感觉，为什么就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呢？"

凤九九感受到他的爱怜，有些不好意思地埋着头，好久好久，才"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柳奚生摇摇头。嗓音有几分沙哑："不，我觉得你很好，这样很真。"

红烛轻轻地跳跃着，却在毫无预警的那一霎那间，突然地灭了，整个房间里一片黑暗，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柳奚生有一丝遗憾，凤九九明明还有很多的心事想要倾诉，而他也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可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打断了。凤九九摸索着走到桌边，看了看，并没有多余的蜡烛。

"别找了，就让它黑着吧！"柳奚生慢慢地起身。

"你要做什么？"凤九九连忙上前扶他。

"这里只有一张床，让给你睡。"他指了指离床不远的一张贵妃榻："我睡那里就好了。"

所幸的是，屋子里的炭火静静地煨着，够用一整夜了，所以就算是睡在软榻上，也不会觉得寒冷，凤九九上前去抱过床上的一只枕头，放在小榻上。

"要睡也是我睡这里，你不舒服，自然是要睡在床上的。"凤九九不由分说地拉着柳奚生坐回到床上，见他似乎不太愿意，固执地将他摁倒，柳奚生此时身体里的软筋散还没有散去，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只好软倒在床榻上。

他索性躺了下来，任凤九九一双灵巧柔软的小手帮他盖上被子，又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