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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奚生扶着凤九九,感受到她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由心疼地搂住她的腰,不满地看着衣冠靖:"靖,注意你的用词。"
疯狂的愤怒与嫉妒早已经蒙蔽了衣冠靖的心,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眼前的这两个人凌迟得就快要碎掉了,哪里还会听得进去柳奚生的话,一步一步地逼近两人,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凤九九:"我说错了吗?你真是个下贱的女人,平日里装成清高的模样,处处端着凤家大小姐的架子,可是,私下里比谁都低贱,你可以拒绝我,可是也不用还没有出阁就钻到别的男人的被窝里去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献身给他吗?"
柳奚生见衣冠靖越说越过份,而凤九九的身子晃了一晃,几乎都要因为他刻薄的话语昏倒在地了,他终于忍不无忍地凌空伸出一掌,就向他袭去。
衣冠靖高大的身子忽地往后一闪,躲过了他这看似轻飘却凌厉无比的一掌,他冷笑着:"你终于肯出手了吗?这么多年,你都隐藏得很好,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要对自己最好的兄弟出手吗?"
凤九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听说衣冠靖的功夫是相当厉害的,现在又在气头上,两个人若是真的打起来,估计以柳奚生的身子,还不够接他一招的,她可不想因为这样的误会而连累柳奚生受伤,要怪也只能怪她那个无良的父亲,非得生出这样的事来,造成了这样洗都洗不清的误会。
于是,还没有等衣冠靖出手,凤九九便有了动作,她飞奔出来,伸出双臂,将柳奚生护在身后:"衣冠靖,你疯了吗?"
衣冠靖看着凤九九想都不想地将柳奚生护在身后,那样的姿态是他没有见过的,柳奚生就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再说,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他心如刀绞,痛道:"你护着他?"
"你会伤了他的。"凤九九顾不得其它的了,只要他们不会打起来,那么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说:"你不要动手,我们好好谈一谈。"
衣冠靖轻轻地喘息着,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快要麻痹了,他脸上的愤怒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冷漠满满地将他的周身都仿佛包裹上了一层薄冰,就连声音,也是如同结了冰一般,颓然地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她都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都已经这般护着那个男人了,一点不担心自己,只有那一个人而已,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衣冠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凤九九急忙解释。
"你不用说了。"衣冠靖冷冷地瞅着她:"我懂。"
凤九九看着他由刚刚的暴怒突然地就没有了声息。一时间倒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而衣冠靖也不打算再听她说下去,转过身子,衣袍翻飞,在他们两个人目光的注视之下,缓缓地离开了。
柳奚生看出了凤九九有些落莫的神情,轻声地提醒:"你要不要追上去,和他说清楚?"
凤九九摇了摇头,转身便回了屋子:"算了,他若不信我,怎样解释也不会相信的,何况,我也不需要向他解释什么,随他去吧。"
没过多久,丰盛的早餐便被送往了失影阁,凤九九却没有一丝胃口,柳奚生坐在她的身边,凤九九的反常并不是因为与他共度了一夜,而是因为刚刚衣冠靖的态度。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也不需要解释,可是。柳奚生却有些黯然地发现,凤九九是在意衣冠靖的。
正在这时,棉布的门帘被掀开了,凤南苍大步走了进来。
凤九九见到父亲,第一次没有起身行礼,反倒是轻轻地别过了脸,一动也没有动。凤南苍有些尴尬,自己的女儿这样的态度,柳奚生也是不发一言,倒不知道让他应该如何开口了。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凤九九见父亲也不说话,忍不住地开口讽刺地道:"爹爹来不是有话要说的吗?"
她的态度那样冷淡,凤南苍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九九,这就是你和父亲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凤九九忍无可忍在站起身来:"父亲?您还当自己是我的父亲吗?"
"放肆。"当着柳奚生的面被公然地挑衅一个做父亲的权威,凤南苍不由地怒了:"我生了你养了你,你什么都要听我的,没有想到你不光不听,还想存心要气死我吗?"
凤九九看着凤南苍强势的样子,心中悲愤莫名,她摇了摇头。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柳奚生抬眼看着她那样的伤心,心里抽痛得厉害。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