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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靖很是担心凤九九的身子，可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尤其再过几日便是他迎娶素君进门的日子了，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要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她，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才好，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

"听说你要纳妾？"这件事早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因为要避开太子的大婚，所以衣冠靖将时间按排得很紧凑，从消息传出来到成亲，不足一月。京城很多暗自慕恋衣冠靖的女儿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都伤心不已。

衣冠靖点了点头："是的。"

柳奚生看着衣冠靖，有一个问题在他的心中思绪许久，到了此时，已经是不吐不快："靖，我有一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地回答我。"

"什么问题？"

"上个月十五夜，九九曾经去找过你，你可有对她做过什么不轨的事情？"

衣冠靖皱着眉，不知道柳奚生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问你，那一夜，你们真的没有在一起？"

衣冠靖怎么会不记得？上月十五，正是他酒醉归来，和素君阴错阳差地共度一夜，也正是这个错误，才会造成让他极不情愿却不得不背负责任的后果，他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奈地说："那一夜，我没有看到九九，和我在一起的另有其人。"

"不是九九？"柳奚生有些意外，可是，那一夜明明看到凤九九回来时失魂落魄的样子："你真的没有记错？"

衣冠靖哧笑一声，目光如炬，看向柳奚生："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何又来问我？她是你的女人，你却来质问我这样的问题，那好，我可以告诉你，那一夜在我床上的女人便是我几日后要娶的妾室素君，我不会蠢到自己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何况??"他倾身靠近柳奚生，低声道："何况，那一夜素君留下了落红，这是凤九九绝对不会有的证据。"

"你??"柳奚生激愤之下，出手快如闪电，狠狠地一个耳光抽向衣冠靖："到如今，你仍不信她是清白的？"

"清白？"衣冠靖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仿佛这一个巴掌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伸手抹去唇边的血丝，冷笑着："奚生，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凤九九的清白早已经毁在你的手中了，你自己不信她，竟然还来质问我与她的清白？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便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与她行苟且之事？"

柳奚生紧紧地握住拳头："你可知道，她心里是喜欢你的，她曾经去找过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谁料。衣冠靖的目光里是满满的不屑一顾，对他的话根本不信，挖苦地道："你这是在试探我吗？竟然连这样可笑的话都能够说得出口？奚生，你从来都不会是这样的人。你我曾经相处多年，如同兄弟一般，可是，像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了。"

"你??"柳奚生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放缓了声音："既然如此，我多说无益，你便好自为之吧！"

衣冠靖冷哼一声，牵起马儿转身离开。柳奚生却站在巷口，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如果那一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么，会不会是凤九九去找他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他与素君欢好的场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柳奚生不敢再去问她。只怕她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不日，便是衣冠靖纳妾娶亲的日子，虽然不是正式的娶妻，也只是办在了别苑，可是，还是十分的热闹铺张。皇帝听说了此事，早早地派人送来了贺礼，一时间，观礼道贺的人将门槛都踏破了，整个别苑被挤得水泄不通。

素君的家住在城外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家境贫寒。可是，却因为她能嫁给二皇子而名噪一时，也得了很多恩典。从披红挂彩的娘家旧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自然是风光无限的，让方圆几里都来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个地都红了眼睛。大家都指着素君那壮观的迎亲队伍纷纷艳羡不已，家里能出一个这样的女儿，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衣冠靖派了春晓带着迎亲的队伍去接了素君进城，他自己则等在城门处随着队伍一起进城，跨马游街，吹吹打打地走过朱雀大街。

素君坐在轿子里，盖着大红的鸳鸯盖头。笑得甜蜜。直到这一刻，她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只要是花轿往别苑一抬，她便是二皇子名正言顺的妾，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更加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