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让她的心里怎么可能会快活?凤九九倒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莞尔笑着对皇帝说:"父皇实在是谬赞了,说到京中第一才女,谁人会不知晓那是说太子侧妃凤季翎的,九九性子粗陋,可是万万当不得的。"
"喔?"皇帝不明就里,抬头望向凤季翎的方向:"原来季翎的诗词也很好吗?"
这这的疑问当真是让凤季翎又气又臊,可是却偏偏不敢答话,若是她真的应了,只怕了皇帝让她也做一首七步诗可怎么办?莫说她作不出来,就算是作出来了,哪里能和九九的比?所以,这样的一口气,她也只有生生地咽了。
幸好此时尤沂出来解了围,他可没有兴趣看那些不相干的人表演,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香茹公主可有什么拿手绝活,也表演一个,好让小王开开眼界?"
香茹原本好好地坐在席间,见尤沂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客气,不由地觉得好笑又好气,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在窑子里吗?随便点一个姑娘来就可以听她弹琴唱曲?只是人家既然问了,也不好不回答,只好站了起来,谦虚地道:"香茹不才,父皇虽然从小有意栽培,可惜香茹实在是愚笨,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艺,还请王爷见谅才是。倒是香茹的妹妹们,个个美貌多才,王爷大可以看她们的表演。"
尤沂有些傲慢又有些无赖地笑着:"可是,我只想看你的表演。"
香茹怒极反笑,哪里有这样的人,上着赶子非要人表演的,她没好气地回道:"王爷,香茹都已经说了不会表演,为何还要看香茹出丑呢?"
尤沂有些无辜地说:"九九刚才也不想表演,可是兰妃娘娘非要逼她表演,结果她表现得非常好,谁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呢?"
凤九九看着两人一来一去的这样说话,竟然十分的有趣,这个尤沂,看上去斯文有礼,可没有想到却是个又直率又难缠的主,而且缠得不会让人讨厌,倒是香茹的表情,十分的有趣,不像是厌烦他,倒真的像是对他的这种行为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反倒是兰妃,被尤沂这直率的性子弄得表情阴郁,她刚刚的确是有些逼迫凤九九表演的样子,可是,没有想到却让这个异族人这样说出来,当真是十分的没有面子,若不是看在她是友国的王爷份上,只怕现在早就已经撂脸子走人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凤九九竟然有些不忍心让尤沂失望,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如这样吧?我知道香茹公主善琴,而凤婕妤善画,不如,就让香茹公主弹琴,凤婕妤作画,两人一同表演,如何呢?"
皇帝从没有留心过凤言雪的画作如何,如今听凤九九这般提议,起了兴趣,连忙将目光投向了凤言雪。
凤言雪知道这是凤九九特意给她创造的机会,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教自己应该如何去讨得皇帝的欢心,慢慢地,皇帝对她的事情也开始留心起来,待她比从前更加关心体贴了,这才使得凤言雪真正地有了信心。所以,说到让她表演,便没有推迟,大大方方地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有宫女连忙搬来了琴台,放好了琴。还有一幅巨大的屏风,屏风用白绢封住,可以供人在白绢上作画,在白绢上作画比在宣纸上要难得多,可是,若是作好了,却又会好看得多,所以凤九九让凤言雪练了好久,只等着有机会能够让她一展所长。
香茹见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凤言雪也走到桌前调墨,再也没有推辞的理由,于是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走到琴桌前,伸出十指。
"凤婕妤,你需要什么样的曲子?"香茹温婉地冲着凤言雪示意,她与凤九九交好,自然对凤言雪也十分的尊重,想着她胆子小,又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演,自然要迁就几分。她画什么样的画,自己便可以配合曲调。于是,凤言雪回应道:"我要画的是瑞雪寒梅。"
香茹点了点头,十指微张,置于琴上,婉转悠扬的琴声便从她纤细的指间流泄出来。清冷高远,如同岭上初雪般干净纯洁。与此同时,凤言雪也没有迟疑的,雪白的狼毫上沾满了浓墨,手腕快如疾风,在白绢上落下一些分布不匀、深浅不一的墨点,她的手法极快,转眼间就已经在屏风的上半部分画满了黑点,仿佛是哪只淘气的猫儿打翻了砚台,在纸上落下的星星点点的斑痕。
见凤言雪这这似玩闹一般,众人纷纷地看不明白了,不是说画的瑞雪寒梅吗?梅枝在哪里?白雪又在哪里?只看到这凌乱的一堆墨,就连皇帝也觉得有些纳闷了。
聪明如香茹,哪里会看不出这当中的奥秘,见凤言雪画得差不多了,指下用力,高音顿时而起,急促短暂,如雨打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