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人送信到大觉寺去了,就说你遇到几个旧友,所以今晚不回去了。"
谢碧疏却不肯,倔脾气上来了,挣扎非要离开。被他轻而易举地揽在怀里:"乖,别动,伤得这么重,你都不知道痛吗?"
"我再疼也和你没关系,不要你管我,我不想看到你!"
景欢将药碗放下,双手将她圈在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是我想见到你。"
谢碧疏一愣,随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景欢!我不需要你这样,换成别人我也一样会救,所以不用你这么假惺惺的,还有,你别忘记了,你已经是有了婚事在身的人!我是你的嫂子,你这般举动太失礼了,还不赶紧放开!"
她一边快速地说着一边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推着他,景欢怕她再次伤着,顺着她的力道放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心悦于我。"
他侧头看着谢碧疏羞怒的神情,不等她说话,又轻笑一声,脸上的神情慢慢地变得明朗,他的声音越发柔和:"告诉我。"
谢碧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景欢,我已经说过不会纠缠你,你又何必这般羞辱于我?"
景欢抬手按住她挣扎着想要下床离开的身体,神色认真:"你告诉我,明明知道你是我的嫂子,即使你能出宫,也依然无法和我在一起,这样的情形,你为何还能放任自己喜爱我,甚至不顾一切地对我表明心意?"
"你觉得是我放任自己吗?"谢碧疏仰头看着他,眸中含着悲戚的泪花:"如果我能约束自己不要喜爱你,你觉得我还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吗?我什么都知道,可是只要见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我也知道我的心意给你带来了烦恼,可是如果能忍得住,那样的心意还算是真的吗?"
景欢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忽而笑了,喃喃道:"你说的对,如果能忍得住,那大概就不是真心了,我确实忍不住。"
话刚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如此温柔而小心翼翼,大概只有承受的那个人才能从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和急迫的动作中感受到柔和之下潜藏着的狂风暴雨。谢碧疏红了眼圈,想要推拒他,可是下一刻却又妥协了。
她无法不去承认,闹翻的这些日子,纵然她面上表现得再若无其事,她的心底还是在疯狂地想念他,渴望他,如今这样的唇齿相依,恍惚是在梦里一般,诱她放纵。
她的顺从好似被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将景欢的理智迅速刷成一片空白,他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猛然间变得疯狂而肆意,一直被苦苦压抑着的情意如同熔岩一般喷发出来,热情的火焰在瞬间就将她点燃。
她仰着脸,头晕目眩地承受着他的征伐,步步溃败丢盔弃甲,直到他终于松开她,这才喘息着瞪着她。
可惜这一瞪,非但没有威胁的意味,反而充满了媚意,因为动情而通红的双颊,眼角眉梢满是潋滟的春色,景欢轻笑一声,低头又在她唇边啄了一下,这才轻声道:"我不想再放开你了,不管往后你恨我也好,厌我也好,我都不会再松开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谢碧疏狠狠地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嘶哑惑人:"你做梦,你已经定下了婚事,难不成还让我做妾?!我纵然是再喜爱你,也不会这般作践自己。"
景欢轻笑着摇头:"我真心爱重你,当然也不会这样作践你,我也知道你为何不爱皇上。偏偏喜爱我,还不是因为我为你守身如玉了么?"
谢碧疏咬住嘴唇,气怒不得,方才还是一副正经的样子,怎么几句话一说,就恢复二货的真面目了?
"别忘了,我们是叔嫂关系,就算我出宫了,也没法在一起,你方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
景欢低头专注地看着她,一边伸手理了理她散乱的鬓发,一边答非所问道:"我很快就要走了。"
谢碧疏一愣,下意识地说道:"你早该走了,免得在京里??"话说了一半猛然反应过来,眸中浮起了喜色,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你,你是要带我一起走吗?"
景欢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见她羞怒,忙解释道:"我这样的身份,就算带你走也不行,何况,我也舍不得让你无名无份地跟在我身边,你到了我身边,自然是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谢碧疏蹙着眉头,摇头道:"这不可能,除非你夺了那个位置,否则就算我是他的废后,这些也都不可能,何况,"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何况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