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扶着她起来时喝水时,搁在她后脑勺,硬硬的??
再一想,刚刚侍候的也不是很好,顿时,她睁开了眼睛,面前看到的是萧徴带着微微笑意的脸。
萧徴自然是不擅长侍候人的活,刚刚喂水的时候虽尽量慢,尽量轻柔,不过还是不小心有水洒在她的嘴边,好在他拿着帕子帮她擦干了。
这会正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呢。
见许晗睁开眼,萧徴道,"已经让人去小厨房拿吃食了,你先忍忍。"
她的声音轻柔的让许晗觉得自己好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被用心的呵护着。
接下来许晗更是能充分的体会到萧徴对她的呵护,用温热的帕子帮她擦脸,
"帮你擦擦脸,吃的马上就来了。"
"吃完了再让院判过来给你诊下脉。"
"嗯。"许晗乖顺的点点头。
没多久,长缨带着人送了熬的浓稠的碧梗米粥并几样小菜,徐丹秀也得了消息,说是许晗醒了,急匆匆的带着人过来看她。
徐丹秀握着她的手,忍着泪水,没有说白日的激战,只是眼神里却含着许多想说而克制着没说的话。
徐丹秀就算已经淬炼成百炼钢,到了许晗的面前也会变成绕指柔,不过,也还是一柄锋利无比的软剑,银光闪闪,走啸龙吟。
这一刻,许晗就是徐丹秀那一刻都舍不得离开的羁绊,温柔看着许晗的时候,她身上染上了浓浓的烟火气,那样的画面充满了温馨恬淡。
所以,这也许就是为何会有生儿育女的愿望,就是为之操碎了心,也是无怨无悔的。
徐丹秀坐在床沿边,摩挲着许晗的额头道,
"从前母亲天天想着你这一辈子会怎么样,天天念着,想着,想着你能够和其他的姑娘一样,可真的这样了??"
她叹了口气。
许晗抱着徐丹秀的腰,脸埋在她的身上溢出了泪水。
在擂台上的时候,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就为了争那一口气。
徐丹秀搂着女儿,眼神之中多了一种毅然的神采,道,
"你在家好好养伤,后面的事情给母亲处理。"
别的,是一句都不多说了。
她也没有赶萧徴走,只说让萧徴也要好好的休息。
其实,徐丹秀从一开始,对于萧徴,其实也有以局外人的眼光审视这。
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在和和气气,你好我好的日子里,谁能看得清谁?
徐丹秀相信萧徴是喜欢许晗的,可他凭什么对许晗这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女儿身,无法和他光明正大在一切的人,情深若此?
又怎么会为了她的女儿,置千金之体不顾,舍命相救?
现在,许晗的情况才是真正的试炼。
可明显的,萧徴在校场做的一切,是深得徐丹秀的心的。
一对男女,只有共过患难,而不离不弃,才能见得真情。
徐丹秀这样看得开,也没和其他的母亲一样,深夜不能独处一室,这个时候再来说这些,也已经晚了。
萧徴恭敬的将徐丹秀送到屋外,又回来接过长缨手中的碗,喂许晗吃粥。
一碗粥下去,许晗砸吧了下嘴,"真好吃。"
萧徴的目光变得很温柔,"你受苦了。"
许晗很配合地问,"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给?"
"只要你要!"
"再来一碗粥吧。"
萧徴哭笑不得。过了一会才道,"太医说不要吃那么多,夜深了,你还是好好的睡觉比较好。"
"我这些都是外伤,又不是内伤,更不是脾胃虚弱,为何不能多吃??"
大约是白日的鏖战消耗的太过,再加上流了那样多的血,许晗就觉得胃里尤其的空。
不过一碗粥并一些小菜,真是填不饱她的胃呢。
偏偏,萧徴严格地尊院判的嘱咐,不给许晗吃那样多。
他带着几分固执说道,
"院判说了,你现在不能多吃,等过了今日才行。"
许晗却道。"已经是半夜,过了,给我一点啊。"
她眨巴着眼睛,语气却颇为凶悍,仿佛一只小凶兽,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和白日里高束着发冠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尤其的柔弱。
那凶悍的语气没让她看起来凶,却奇异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