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更柔软了,这样的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萧徴抿了抿唇,心里差点就软了,"不许耍赖,不许使用裹着蜜糖的武器。"
他的太阳穴被她撩拨的突突乱跳,心头一股邪火乱窜。
萧徴觉得自己这会忽然变身为了饿狼,她可还在受伤生病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真是败给她了,几乎是咬着牙说,"再小半碗就行,不能再多了。"
许晗如愿地多吃了小半碗的粥,吃完了也就舒坦了。
萧徴撸了撸额头上的汗,真是个祖宗啊。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不想放过她!
给她吃粥?自己把她吃了差不多!
许晗躺在床上,肚子里饱饱的,昏昏沉沉的,她拍了拍床边的空位,
"你躺下,给我念书吧。"
她看了萧徴一会,高大的身影,坐在床头,挡住了大部分的烛光。沙场一年,整个人变得坚毅起来,英俊的眉眼,这会是平静而端和。
萧徴果真如她所言,拿过床头的书,伸手帮她掠了掠头发,又握着她的手,问,
"疼不疼?"
许晗躺在他身边,道,"能活着就已经挺不错了,疼点有什么关系。"
萧徴想到她被褥下包扎的那些伤口,心酸的紧,想抱却又不敢抱,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你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才会不让我放箭的吗?"他问。
"不是。"许晗看了看他坚毅的下巴,笑着道,"我是抱着死也要胜利的心情。"
她就是这么倔强,只做她认准的事情。
烛光将萧徴的影子拉得老长,日间在校场满腹想说的话,此刻都已经沉淀在心底。
他是多么的庆幸,庆幸他等了那么多年十一娘,庆幸自己没有把她丢掉。
否则,今日他又怎么可能比其他的人更加的靠近她。
他的心里这会是满满的餮足,曾经的那些咬牙启齿的坚持,这会终于得到了回报。
令他得到了今日的一切。
他们的一切,从前就很明白,如今只是更加的变得康庄起来。
她是那样的拼着命去向世人证明自己,而他,以后也会拼命的去成就她。
他忍不住又侧首去看她。那些按理这个时候应该说的很动人的话语,这会变得有些多余了。
从前总是闹腾着要一个名分,这会,虽然很迫切,却也知道就在前方,又慢慢的静下心来。
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将书放在大腿上,翻了一页,轻轻的给她念了起来。
慢慢的,许晗再一次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等到许晗终于睡着了,梆子声响了起来。
他起身帮她掖了掖被子,又弯下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亲。
睡梦中的她安静又听话,一点倔强和杀机都看不到。
不会有人想到,那个让人骇然的拼命的姑娘。私下里会如此的温和可爱。
萧徴无比的庆幸。
??
朝廷那边,宫里很快就拟了旨意,张阁老府上被抄了,罪名就是引了凶兽入场,意图谋害天子。
张阁老的孩子一个丢了官,一个曾闹出过人命官司被判流放。
但凡是张氏宗族出的官员,能贬的则贬,不能贬的也是到了清闲的位置。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阁老一门已经是岌岌可危。
其他的涉入到里头的官员也都被查了出来,丢官的丢官,有的被抄家,再严重点的,直接和张阁老一样丢了脑袋。
虽然这一切来得诡异而迅速,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这大概是皇帝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徐阁老依然没能被查出来,不过,他断了许多的臂膀倒是真的。
擂台上的事情早就在京城里发酵起来。
从许晗回京后,她的话题一直没有断过,无疑,比武的这一桩是最让人瞩目的。
她的豪情,甚至让许多京城的闺秀们跃跃欲试,想要过一番别样的生活。
就连那些各家的纨绔二世祖们,也被各自的家长们提着耳朵,
"人家小王爷,女儿身,比你们这些少爷们都要奋发上进,你们不觉得害臊吗?"
虽然说各家的家长们不舍得将孩子送去军营,却也不妨碍督促着上进,一时间,京城的风气,竟然变得更加的好了。
街头上,走马遛狗的纨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