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心里就已明白个七七八八,看叶景川下了楼,便给徒弟使个眼色,推徒弟进屋帮叶鸯的忙。
方璋亦是刚清醒没多久,这会儿走道还打着转。他酒量一般,晕的时间比叶鸯要长,方鹭打发他来帮叶鸯一同收拾行李,也真的是难为他。
叶景川和方鹭一前一后都下了楼,说不定要商量些事,叶鸯心里好奇,手下动作就快了不少。方璋趴在木桌上看他的背影,突然问:“你昨晚是不是掉床下头去了?衣领后面有一块沾了灰,你自己瞧不见,我这边看显眼得很。”
语罢,起身离座前行几步,伸手揪住叶鸯后衣领,拍掉好友身上沾染的尘灰。叶鸯任由他捏着领子,挺直了背脊不动,过了会儿,感到后颈有一点冰凉,是方璋嫌拿手拍不干净,用软布蘸了水,给他仔细擦拭。
待到擦干净了,叶鸯也收拾完了。方鹭的那只白鸟飞上二楼,小爪子紧紧勾住窗框,漆黑的大眼睛随着叶鸯不断移动。叶鸯觉得它和叶景川有些说不上来的相似,但说到底,物似主人型,它仍是跟方鹭更像一些。
叶鸯手里拎着自己寥寥无几的私物,随着方璋下了楼,然而两人站在楼前左顾右盼半晌,竟是找不着原应候于此地的人影。正迷茫间,白鸟振翅飞起,引着他们往东边行去,到了东边码头上,见一小舟泊于江畔,舟中两人对坐饮茶,是他们二人的师父无误。叶景川面前桌上铺开张纸,即是他昨夜收起的图,此刻图上空白部分已全部填满,大约是趁着叶鸯不在,无人捣乱,紧赶慢赶终于将它画完。
小舟并非停靠在岸边,它离江岸尚有一段距离,江边的水不深不浅,却也足够不会水的人灌满腹。叶鸯看看距自己仅有几步之遥的水面,又看看舟中不肯回头的师父,多少回过味儿来。叶景川这是生气了,明面上不好发作,就借着此地江水想修理他,好达到兵不血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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