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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卿越笑而不言,却无端生出一种淡漠与疏离。
未等对方下逐客令,他先端端行一大礼,言辞恳切:“臣今日前来有事相求。”
“请讲。”
“臣遗失了一块宝玉,这可了不得啦,求您帮着找找。”
“我当是什么稀罕物件儿,改日送大人十块一模一样的便是。”
“不成,我家玉是世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除了它我什么都不要。”他继续说,“它本不属于我,既机缘巧合落入怀中,哪有再还的道理?这玉好的很,遇上不识货的我去与人家吵架,碰到打劫的我便是豁出命去也要保住它。说来奇怪,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我那玉呀化作人形,说是感念我珍惜之情,非要报恩。我堂堂一国之相会计较那点子恩情?于是婉言相拒,哪知伤了人家的心,赌气走了,今早起来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大人真会说故事。”
“雕虫小技,愿博玉公子一笑。”他牵住原卿越的袖子晃了晃,“公子可谅解我这份珍惜?”
原卿越伸手与他相握以回应,前额轻轻抵在他胸膛,轻声说道:“苏凰,我们离开这儿吧。”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姓名。
“作为贤王,我应协理朝政为国分忧。作为原卿越我应尊亲敬长。那我呢……若没了身份没了名字,我又该是什么呢……我累了,我想离开这一切,去任何一个地方,一个没人认识我们、永远不会被找到的地方。”
“那里依山傍水,一年四季都有花树盛开。家门前会有一条小溪,我带你到溪里捞鱼。我们扎的风筝能飞得很高,一直飞到太阳边上。余生共你赏花听雨,烹茶读书。世上再无贤王爷与苏国相,取而代之的是你家老爷与我家少爷。”苏凰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待这里的事一结束,我立马带你走。”
原卿越撇过头,摸了摸鼻子:“可我有些不放心大人的办事效率。三年五年也罢,若是拖上三十年五十年,我可等不及。”
“纸笔伺候,大人给你立字据。”苏凰望了望已成焦炭的屋子,转念又道,“我们拉勾。最迟迟不过你十九岁生辰,该办的事就会结束。”
“不正经。”
原卿越绕过他停在半空的手,转身进了因他恼羞成怒而烧毁的屋子。
不知怎的,两人竟同时暗自松了口气。
☆、第 24 章
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既卷入纷争,哪个能够全身而退?谁又是清清白白?两人恰巧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逢场作戏而已,何故萌生相依相惜的错觉?
原卿越,你几时如此天真。
“劳烦你跑一趟。”他将兔子吊坠用红线绕上几匝,贴身收好,笑着对常安说道,“就说之前遗落的珠串修复好了,请瑞王爷来取罢。”
“非得这样不可吗?明明能选择走别的路……您再去与他谈一谈,成么?”
“你说过不干涉我的事……常安,你若仍同我是一样的心情,应该能理解我的选择。人世间即是如此残酷,得失共生,祸福相随。要得到某些东西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作为交换。我并不委屈,反倒觉得公平。这一切是我应得的,也是我应受的。得失对等、甚至得多于失,已是足够幸运了。”
他神情自若,想来是经过一番努力才说服自己接受这套说辞。
按理常安该是那个最能体谅他的人,可不知为何,此刻只想当头浇盆凉水劝他冷静。
莫要多管闲事,他默念,又道:“别对着我这样笑,像个蠢蛋。”
*
自那日苏凰“死而复生”后,原宜殷心情似乎一直很不错,他将此事归因于天助,是吉兆。常安来请正中下怀,特赏了两吊钱,另赐车马代步,与他一同往贤王府去。
“那日走得匆忙,还未恭喜二哥彻底拔去一枚眼中钉。”原卿越赶上前执起他的手,甚是亲密。两人携手走到前厅檐下,原卿越手指梁上一窝雏燕,笑道:“所幸糟蹋的不是这间屋子,否则它一家老小皆会因我丧命,真就是罪过了。别看它兄弟姐妹几个这会儿黏糊着,大了还不知各往何处去呢。二哥知道杜鹃鸟么?”
原宜殷还在猜想他提及雏燕其中的深意,忽被提问,一时间竟答不上话,只愣愣地盯着他看。
“杜鹃雏鸟在成长过程中会将巢内其它幼鸟驱出,独占疼爱与养分。拔去钉子要一鼓作气,如今姜氏没落,从前压制着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