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出了岔子,担gān系的能是谁?"
阿初即刻会意,在门口转个身,招手唤等在廊间的四名护卫到近前。
廖芝兰与巧chun齐齐变色,后者已恨不得要哭出来。
巧chun本已被关押到了别院询问,因着廖芝兰百般求情,廖彦瑞和文氏才手下留情,让她回府继续当差。文氏有言在先:若当差期间,大小姐再出岔子,那她余生就只能在庄子上度过。
今日,廖彦瑞被传进宫,廖文咏去舒家回话,文氏忙着清点家当----廖芝兰总算找到了溜出家门的机会,带着她乘坐马车到了南廖附近。
南廖姐妹两个出行,是意外之喜。
廖芝兰当即唤车夫远远地跟随,便有了此刻坐在一起叙话多时的事情。
这会儿怡君发话,巧chun便知道,自己和小姐回北廖之后,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尽心服侍这些年的小姐到底是走上了歧路,自己作为她的心腹,要跟着受到惩戒。
若能重来,她会在小姐派自己去周府传话的时候阳奉yin违,把小姐的打算告知南廖二小姐,那么在此刻,自己便不是爪牙帮凶,可以功过相抵。
廖芝兰还算镇定,冷笑一声,"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怡君温然一笑,移开灯罩,把手中纸张展开、竖叠、点燃,"这亦是我好奇的。你我边走边看。"随后,她对廖芝兰再没说哪怕一个字。
没必要。
谁吃了亏、占了先机,只是运气光顾。走运便惜取,不走运便承受。没别的选择。
言辞刻薄地奚落、雪上加霜的事,她不见得一生都没闲情做,但要分对谁。
对廖芝兰,她没这份好心情。
不值当。
廖芝兰若能成事,成于一桩罪孽;眼下不能成事,算是败于那桩罪孽。
比起这档子事,两个书生去北廖提亲的事,当真是不值一提。
品行烂到根底的人,你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不如省省力气。
怡君去往四楼,刚要进门,碧君走出来。
碧君带上房门,轻声道:"走吧。我已明白,无需再留。"
怡君点头说好,和姐姐一同走出状元楼,上了马车。
行至半路,碧君忽然揽过她,把脸埋在她肩头,压抑地哭起来,哽咽道:"我真是眼瞎……竟跟一棵墙头草来往那么久……"
怡君无言地紧紧搂了搂姐姐,轻轻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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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达来找程询,进到书房时,神色黯然:"多备些酒,你得跟我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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