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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微妙变化
折腾了很久,总算大功告成,将留离送到它的小房子里后,雪禾返回厅里,低头又打了个喷嚏。
“换衣洗个澡再休息吧。”郑晓江想将咖啡喝完,雪禾抿了抿,头有点开始发晕,但是她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郑先生,你先洗吧。”
“我喝完这杯。”郑晓江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我……”其实雪禾有些为难,因为她自始自终就这么一件衣服,洗了没衣服换下,如果郑晓江洗完澡回房,那她倒是可以暂时用浴巾裹着进房。
郑晓江见雪禾没反应,于是扭头又问:“你难道不会给自己洗澡了吗?”
雪禾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是主人,还是你先洗比较好。”
郑晓江打量雪禾,聪明的他看出端倪,不禁问道:“你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是这么一件裙子吧?”
雪禾被人揭穿,顿时羞怯地点了点头,并说道:“我,我一般会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洗干净衣服的,你放心,我不会弄脏公寓。”
郑晓江嗤笑一声,咬着唇说:“上次你不是穿了我的衬衣吗,就挂在浴室,你继续穿着吧,反正我不会要了。”
“不好意思。”雪禾是诚心道歉,她走到浴室,衬衣确实挂在衣架上,这么久了,他和她都忘了扔掉它,抑或是都没想过扔掉它。
———
后半夜里,雪禾果然发烧起来,并且全身发热四肢酸痛,又口干舌燥,她吃力地睁开眼,想喝杯水,然而就在床边的桌子上放着水杯,对此刻的她来说,爬起来喝杯水变得异常艰难。
“砰——”水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郑晓江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有动静,猛然睁开眼,平静地想了想;其实他的卧房与杂货房之间相隔了客厅,并且两边都是关着门,按理来说不应该听到什么动静,正如当初在震耳欲聋的音响之下他居然还能听到她微弱的呼救声。
“雪禾?”郑晓江推开门,打开灯,看到雪禾滚到地上试图爬起来,可是摇摇晃晃的身子倒进了赶来的郑晓江怀中,他将雪禾扶到床上睡下。
“这么烫……”郑晓江抚了抚雪禾的额头,然后马上找到自己的药箱,他记得里面应该有退烧药的。
雪禾大口大口地喝水,郑晓江拿着毛巾给她拭去额头上的细汗,当雪禾突然发冷的时候,他也去卧房将自己的被子抱来给她盖上,当雪禾进入梦乡之后,郑晓江又亲自打扫地上的玻璃渣,一切忙完,郑晓江看到墙上的挂钟指向的是凌晨四点,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可是他丝毫没有困意。
留离惊醒了,在阳台上看着郑晓江,拼命地摇动尾巴;郑晓江抱着留离坐在阳台的地上,这时,大雨也停了,风拂过郑晓江的脸颊,柔柔地带着凉意,很舒服。
翌日清晨,从梦中苏醒的雪禾终于有了意识,虽然头还有点不舒服,可是高烧退的差不多,她爬起来,看到陌生的被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雪禾走到客厅时,瞥见郑晓江卷缩一团睡在阳台上,她吃惊的同时拿来房里的被子蹑手蹑脚地走进郑晓江为他盖上。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安静的时候不会赶她走,不会说那些狠话令她生气。
雪禾坐在阳台上,留离回到它的小窝里面继续补眠,好像它知道守护主人的人来了,于是它可以“功成身退”。
一夜雨,洗涮了城市的浮躁,所以阳光也变得格外明朗,清风撩动雪禾的发丝,轻柔地掠过她的心;她无法自拔地爱上这样的好,无法自拔地爱着这样的满足。
反正郑晓江是熟睡,雪禾偷偷地靠近他睡下来,她侧过身面对着紧闭双眼的郑晓江,两个人的距离从未如此贴近过,她的红唇微启,忍俊不住咽下心里的紧张。
猝然,郑晓江毫无征兆地睁开眼,吓得雪禾向后挪动,撞到了阳台后面的落地窗。
“嘶——”雪禾坐起来,捂着后脑勺,心虚地低着头嘀咕:“你醒了。”
郑晓江坐起来看到身上的被子,但是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走进厅里;雪禾抱着被子跟进去,又问:“被子是不是……”
“扔了。”郑晓江冷声命令:“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雪禾心里觉得可惜,可是嘴上应道:“哦。”
郑晓江侧过身说:“能不能出门?”
“呃?”雪禾有些不太明白。
“今天带你买几件像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