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暮凝微笑看着席索。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我以为的如海深情，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幸福，却是一场笑话，对不对？”桑暮凝的微笑敛去，此刻她的脸上满满是凄苦。

席索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真的好残忍，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一切？原来我的魂魄来到此处是早就被安排好的。我终于明白无木主持当日的话……其实究竟是灵魂换了，还是躯壳换了，真的没有分别……”因为，一切都被注定了……

“寒……原来他对我的爱……是因为受到我心中『心有灵犀』的影响……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呵呵……原来我并没有好到可以拥有这样一份深情，原来我和他的爱情，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复仇……悠悠千年，宜霆，碧月，李言……却始终在影响所有人。”

“你比我幸运，你心里有爱的人，不管对方爱不爱你，你都不是因为阴谋而爱上她……而我，就连分辨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爱过都不知道了……”桑暮凝缓缓转身，继续前行。

到了此时此刻，她终于完完整整的体会到了以前的桑暮凝的痛苦。而她，还将继续这一场早就被推动的人生……

席索默默再度跟上桑暮凝，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两个人的身影被夕阳拉长。只是转瞬间，就又迎来了天黑……

桑暮凝没想过莫氏一族还有他们自己的衣服，这叫什么？族服？那是她在记忆中里看到的服装。这一处所在也算是很神奇了，好像千年的时间对他们根本没有造成什么改变和影响。

衣服还是千年前的衣服，族人们在这一块地方避世隐居，千年来鲜少与外界接触，自己种庄稼，养畜牧，自给自足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淡然。

族里的人并不是都姓莫。大部分人都是原本李言赏赐给莫宜霆的家仆的后代。现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国家。莫家并没有再把那些人当作是下人，但是他们依旧对莫家非常尊敬。这里的人兄友弟恭，大家相亲相爱。说句实在话，桑暮凝是很喜欢这样的地方的。也正是因为莫氏一族这样的与世无争，所以李阅才一直放任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吧。

带一点苗族风格的衣服，桑暮凝穿在身上感觉有些别捏，脖子上头发上的银饰让她觉得头重脚轻。被人服侍的感觉她很不习惯。即使做了王妃六年，她都吩咐了下人不要整天围在子自己身边，做什么都基本是自己动手。

“少主，族长那里已经恭候多时了。”席索的声音响在门外。桑暮凝打开门，随即愣住。

“你怎么……”看着眼前的人，桑暮凝有些愣神。虽然见他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一身黑衣，头发简单的束成一把。风流倜傥，眼睛如水波流转，此刻看到他也换了一身和自己身上差不多风格的衣物，桑暮凝实在有些不习惯。

白色的衣服，上面绣的是流云，头发束起一簇，也别了一根男式的银簪，长发披在肩头，宽腰带广袖，长袍及地，脚下的白色布鞋和自己的一样前端翘起。

“少主，这是莫氏一族的服饰，之前是因为要在外面方便行事，所以我才穿着黎国现下的衣装。”好像是知道桑暮凝在疑惑什么，席索微微躬身后回答。身体一动，就听到一阵银铃的声音。

桑暮凝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在他的手腕上串着一小串银铃。铃声清泠，让人听了就觉得很是舒服。

“那你的意思是，你只要回到族里，就必须这么穿？”桑暮凝看着眼前的席索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这六年来，她早就对一切事物都没有兴趣了，还记得当初来到古代的时候看到越城寒李决疏李扶疏的时候还会犯犯花痴，很是欣赏他们的容貌。

可是这样的感觉早就遥远而陌生了，怎么会因为此时眼前的这个人而又有些失神。

“是的，少主。”席索还是低眉顺目的恭敬模样。

桑暮凝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这个人不是这么刻板，相信一定会更人觉得难以移开视线。

“知道了，那我们走吧。”桑暮凝跨脚出了门口，不过头上的银冠太重，她一个没注意身体失去平衡，头撞在了门框上。

“我想我还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奇怪的打扮。”桑暮凝苦笑不得看着席索，不过后者只是伸手扶住了他，任何表情都没有，桑暮凝撇撇嘴，这样也好，自己这样的丢脸表现哪像是要做族长的人？他不笑，也省了她尴尬。

“少主还是早日习惯为好，继位那天的头冠比这个重多了。”席索淡淡的一句话让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