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现在的越城寒根本就已经六亲不认。

“你要杀我吗？再一次？”那边的桑暮凝突然幽幽吐出一句。

越城寒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掌停在桑暮凝头前一寸的地方。堪堪收住了掌，但是掌风却依旧扑到了桑暮凝的面前，撩起了她的头发。

“三尺之剑，本就是无情之物，如若剑下留情，那又何必拔剑……”桑暮凝轻叹。

“第一次你杀我，手下留情，这一次，你依旧手下留情，注定了……注定了我要为你做这些……”桑暮凝伸出手，轻轻将前面的人拥在怀里。

“寒，没事了，没事了……很快一切都结束了。我欠你的，都会还给你……”

越城寒浑身滚烫，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桑暮凝，眼中的神色从狂乱到震惊再到黯然，聂辛，问天宫的宫众，莫愁，席索看到这个画面心中俱是五味杂陈。

“任何癫狂之人，心中总会尚有一丝清明。也只有真正让他们觉得刻骨的人，才会让他们的那么一丝清明得以维持。由此看来，你们这位宫主倒是对我凝儿用情至深。这样凝儿为他，也算是值得……”莫愁看了看聂辛。

“我知道……我知道宫主有多喜欢桑姑娘，这就是我一直担心的。宫主的身世很可怜，他不是从小就在问天宫的。有了感情，他的路就会很难走……不仅仅是因为诅咒……”聂辛摇摇头。

“凝……”越城寒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就像是受了重伤的兽。让人听了就揪心。

“寒，是我……”桑暮凝搂着他的腰更紧了些。

“凝，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越城寒的手臂缓缓抬起，也搂住了桑暮凝。

她闭上了眼睛，静静享受这一刻，如今这个人就在面前，这份爱情太痛苦，太浓烈，让她害怕，让她畏惧。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桑暮凝抱着越城寒的手悄悄对着聂辛做了一个动作，后者会意，静静绕到越城寒的身后。

“凝，不要再离开我，求求你……”

“不会，不会的，很快就好了。”桑暮凝轻轻拍他的背给他安慰。

突然，她怀里的身体软了下来，是聂辛点了他的穴。

“凝……你……”越城寒不可置信的看着桑暮凝和聂辛将他扶到石床上躺好。

“放心，我不走……”桑暮凝替他理了理乱了的头发，将脸上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