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阙、取舍

白毓之解了叶一一的穴道。

“我们也去看看吧，别闹出什么事情来……”白毓之总是想着李扶疏刚刚的表情，那样的表情太阴冷。让白毓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一一点了点头，和白毓之骑了马往问天宫的方向狂奔。

问天宫禁地石门外，聂辛抱臂，神色凝重。总觉得心中不安，这一次见到桑暮凝他的不安更甚，似乎好像又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事实上上一次逼了越城寒在极海寒冰上，他就已经有些后悔。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桑暮凝已经没了动静，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既然你早就已经冲开了自己的穴道，为什么你不阻止她？”莫愁拉过桑暮凝的手腕搭了上去。

“因为我知道，她这么做会开心点，我的身体里现在有了她的血，这算不算也像别人说的，合二为一？”越城寒搂着桑暮凝，看到莫愁搭她的脉，却没有询问她到底此刻如何，既然她让他遗忘，那么他再问又有什么意义？

莫愁将手收了回来，轻轻叹气。越城寒的心中一紧。

“你和凝儿，真不知道是缘是孽……”

“回想我和她的相识，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少……但是，我从未后悔……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后悔爱上她……”

“现在，还爱吗？”

“自然是……爱的……”越城寒宠溺的搂紧怀里的人，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无法阻止她的体温渐渐的变冷。

“……”莫愁不再说话。

究竟什么是『情绝』？什么是『心有灵犀』？都说他们会让两个人相爱，可是『情绝』已解，却依旧爱着，突然在这一瞬间，莫愁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李扶疏和李决疏闯进问天宫，一路直奔禁地而来。李决疏有些奇怪的看着李扶疏的背影，怎么好像自己这个哥哥对这里的地形那么熟悉？但是没有时间多想，李决疏只能匆匆跟上李扶疏。

“暮凝在哪里？”李扶疏身形疾掠，远远看到了石室外面的几个人，他的声音是由内力传去，人未到，但是那些在石室外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的每一个字。

“唉，果然还是来了……”聂辛叹了一口气。

“暮凝在哪里？在那石门的后边？”李扶疏转眼即止，他一看到席索在门口守着就已经猜到。抬腿就要往石门走。

“族长有交代，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席索伸出手臂拦住李扶疏的去路。

“就凭你，挡得住我吗？”李扶疏唇角上扬，满脸都是鄙夷和不屑，眼里无尽的寒冷让他周身都似乎散发着寒意，李决疏愕然看着他此刻的表情，这样的李扶疏太陌生了。

“挡不住也要挡，尽管试试看好了。”席索袖子里一柄短剑滑了出来，握在手上。

“正有此意，我没时间慢慢耗！”

桑暮凝送的沧浪铮然出鞘，剑光下一刻就向着席索扫去。

“你冷静一点，先不要动手啊！”李决疏没想到这两个人说打就打。即使是桑暮凝让他失了理智，但也不能如此对着相熟的人就招招凶狠。

但很快李决疏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李扶疏的武功不弱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到底以前鲜少见他与人动手，此刻看他的剑招，竟然从未见过的凌厉，他的武功竟然高到这个地步吗？

“忘忧！你停下！”又是一阵破空之声。是白毓之挟了叶一一掠空而来。

白毓之来到近前，放下了叶一一，立刻闪进两个人的战局。一直愣在一边的李决疏和聂辛也反应过来，马上上前挡在两个人的中间。叶一一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的石门，沉默不语。现在，一切都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你们这是干什么？对自己人动手吗？”白毓之一向都是淡淡的，此刻也已经蹙了眉头。

“我只是依照族长的吩咐。”席索因为桑暮凝的强烈反对，在她面前不再喊她族长，但是他还是习惯了这个称呼。在桑暮凝不在时依旧这么称呼她。他敬重桑暮凝。

“她的吩咐？那如果暮凝要你亲手杀了她，你也会遵从？”李扶疏声音向上扬，音调里满满都是调侃。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都是一样的！”李扶疏冷哼。

“自然是不同的……暮凝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求死。扶疏，纵然是你和她关系亲厚，你觉得你就可以替她做决定？”白毓之手中折扇格住李扶疏的手腕。

“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