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掩去眸底的忧伤，话语旋即又变得朗然起来。

“没什么，只是一时的情绪，不过晋渊的成长历程确实饱尝人情冷暖，那些年宫中的混乱给他带来很多说不出的心酸。”

闻言，棠心只觉得胸口有点闷，仿若心口突然被一块石头压住，两人的话题也渐渐沉重起来。

经过晋云瑛的讲述，她除去了解晋渊童年的许多趣事，还从中得知他在年少就开始体味皇子间的权力相争，甚至亲眼目睹被迫害的皇兄毒发身亡。

“棠心，其实在我记忆中，他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喜欢缠着我带他玩，还会因嘴馋去御膳房偷东西吃。”

晋云瑛掩口而笑，话语又变得轻松起来。

“嗯，孩子的天性就是如此，毕竟人之初性本善，如今他的本性也是纯良的，只是有时身不由己。”棠心淡淡的随声附和，以微笑掩饰心底的那份沉重。

晋云瑛对棠心这番话很是赞同，重重地点头，眸光怅惘地望着她：“只怪这命运，让我们生在帝王家。”

不知不觉中，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个多时辰，棠心离开后却没有如释重负之感，眉宇反倒更加凝重，满心都是晋渊的过往。

他的成长并不容易，不知有多少心酸和苦楚都藏在肚子里。

白裳在外边等着，见棠心从书房里缓缓踱出，发觉她有些心不在焉，明显情绪有所异样。

“姑娘，是不是长公主对您说了什么……”

白裳心里担忧，小心翼翼地询问。

棠心正在试图抚平自己的心绪，没有多言，只是默然摇头，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没事。

就在她经过沈乐至的闺房，却看到小女孩蓦地推开门，眼中满是期待地望着自己。

这时棠心才意识到她一直在等待自己，索性放下沉重的心情，偷偷带着带着沈乐至出府跑路了，天黑才把人给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