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复往日艳丽的绝色,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任谁也认不出这是传闻那个,丞相家有才有貌的嫡女花沁雪,只见她咬牙怒道:“花锦绣。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说着,再次张牙舞爪的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花锦绣连忙护住,一捞过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中,背后惊起一片冷汗,抓着被子的手背上青筋暴突,该死的,今日之事若是被花沁雪知道了还了得,不管是私会外男,还是女扮男装,私自出府,都是犯了重戒的,那可绝非不是抄几遍女戒和禁足能够抵消的。
更何况那靳氏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丞相府的独女,恨不得将自己除之为后快,若是知晓,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到时,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用,难不成自己还要去走上一世的老路吗?
不行。绝对不行。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她在意的人,就要好好保护好,而那些被她憎恨的人……想到这里,花锦绣的目光猛地一冷,她会一步一步的,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欠她的,她会十倍百倍的,让他们还回来。
她从不信鬼神之说,但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就一定要把它紧紧抓在手中,这一世,她不会再让北堂禹为她惨死,她也不会再亏欠任何人,她会补偿北堂禹,帮助他登上那九五之尊的皇位,这一世,她亦定然不会再为了北堂默那个渣渣,抛弃一切,最后迎来了凌迟处死的结局,但是,北堂默,你欠我一条命。这条命,我会亲手收回来。
这一世,她是‘花锦绣’,却又不是‘花锦绣’。新的自己,何惧一切,何须瞻前顾后,踌躇不前。
没错啊。她是花锦绣啊。她是重生归来的花锦绣啊。连死都受过一次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还要什么东西是值得她怕的。
她正思考这,却听到花沁雪羞恼的的声音。
“花锦绣,你既然藏的这么严,可是心虚了不成?”
这时,花沁雪猛地一个用力,花锦绣也就顺势被扯了出去,连人带被子一起跌落床下。
没有,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刚刚她明明看到的,花沁雪不敢置信的盯着床铺看了半响,一定,一定是花锦绣那个贱人干了什么?
“花锦绣。你把东西藏哪去了?说。你把东西藏哪去了?”花沁雪盯着她,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毁掉她的东西,她怎么可以放弃,花锦绣,在这个府中,你什么都不是。
“哦?姐姐认为我需要藏什么东西,或者说,我能藏什么东西?姐姐你可是一直都在这里看着啊,妹妹我还能藏哪去?”花锦绣半坐在地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嘴上毫不客气的回道。
花沁雪,不是所有人都要把你捧在手上,为你马首是瞻,你高傲,你张扬,你目中无人,可以,反正上一世都已经习惯了,但是,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做出这幅理所当然,自己就是王法的样子,因为我比那些人懂得,后退,换来的不是天高海阔,而是凌迟处死。
“花锦绣。你不要欺人太甚。”花沁雪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摔到她的面前,杯子落地,发出‘呯’的一声声响,破裂的碎片擦过她的鬓发。
花锦绣冷冷的看着她一副泼妇的模样,相似林黛玉的一张脸没了以往楚楚动人,反而处处透露出一种嘲意,她的唇角动了动,反讽道:“也不知道咱们两个是谁欺人太甚,半夜三更不去就寝,偏偏来到妹妹的闺房里捉奸,姐姐不要名声了妹妹还是要的。”
花沁雪,和我斗,你还差的太远了。
“你。你。”花沁雪鼓着一双眼睛瞪着她,左手死死地抚着胸口,张口大喘着气,丝毫不顾忌丞相府嫡女的仪态,明显是被气的不轻。
“信口雌黄。”
尖厉的声音刺破耳膜,花锦绣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若说花沁雪平日的声音也称得上是委婉动听,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现在的声音真真是比猫尖叫的时候还要难听,令人闻而止步。
“妹妹我信口雌黄,好啊,只要姐姐你拿出证据,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丞相府,绝不给丞相府抹黑斑点,可若是姐姐你拿不出证据,那就别怪妹妹我翻脸无情了,毕竟女子家的声誉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姐姐你可是断了我的前路啊。”花锦绣披着被在站直,清瘦的背影仿佛时时刻刻都在透着倔强,在陈诉着,诉说着,即使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背后,她也足以依靠自己臂膀,独自撑起一片碧蓝的天空。
这样的她,这样倔强的她,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心疼。
“花锦绣,你可真是厉害了,好一句离开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