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翻脸无情,你当丞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还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花沁雪虽然高傲张扬,却也不是无脑之人,若是让人认为花锦绣是被自己逼出去的,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会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 ,总之,自己必然会落得一个善妒之名,嫡庶有别,为了个二小姐败坏了自己的前程,实在是得不偿失。
“丞相府的二小姐?花沁雪,你说这话时不觉得可笑吗?且不说府上的下人无人当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你又好的到哪里去?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唤过我一声‘妹妹’,恐怕我在你们眼中连个下等奴仆都不如吧。”花锦绣嘲讽的笑了,她还真是有脸说啊。丞相府的二小姐?当朝丞相花渊冲的二女?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此刻,她恨不得笑出声来,上一世……上一世她念着那一丝父女之情,结果呢?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凌迟处死。凌迟……处死。
那时候她有多痛,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一千刀,那是整整一千刀啊。刮在她的身上,知道那时的感觉吗?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多少次疼晕过去又疼醒,几乎是反反复复的,永无止境的,甚至,直到最后死亡,她感觉到的都不是恐惧,而是释然。心中唯一想着的是,终于结束了。
刮骨之痛,多少人几世都尝不到的痛楚,转眼之间就降临到了她的身上,她悔不当初。她不甘。她恨。恨自己的有眼无珠。怨自己爱错了人。也信错了人。
是这个令她敬爱的父亲,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亲手把她推进深渊,而她,为了那个‘心爱’的男人,将自己的双手染上了鲜血,或直接或间接死在她手上的人数不胜数。
“花锦绣,你。”花沁雪被她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就算事实便是如此,庶女不如狗,这是很多大家中人默认的事情,但是被人就着么当面说出来,就像大冬天的被扒光了衣服摆到旁人面前,脸上终究是不好看的。
“我?我很好,不敢劳姐姐挂念,今日之事我可以大人有大量就此揭过,但往后,若是姐姐还想要拿此事大做文章 的话,妹妹我也不介意玩的更大一点,随口将此事传扬出去。”花锦绣扬眉笑了笑,食指轻点下唇,颇有些轻视一切的意味,反正谅她也不敢和自己这样拼,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如此。
不过都到这种时候了,她倒是不介意再给花沁雪添点堵,呵呵,她不开心了,自己就快乐了,这么想着,再次开口说道:“相信丞相家嫡女污蔑庶女,败坏府内风气惨遭讽刺的趣闻,一定会有许多人喜乐见闻,哎呀呀~这下茶楼的那些说书先生可有的忙了。”
花沁雪脸色由红转黑,最后定格在了青白,她真的没想到,没想到那人竟是这般狠,竟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不顾,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花锦绣猜到不错,她确实做不到,做不到这种同归于尽,拿自己的前途去换她的未来,她这一下,可真的是恰到好处的打到自己命脉上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花沁雪消停了好久。不再像原来那般有事没事就盯着花锦绣,当然了,花锦绣也乐的相安无事。
只是,花沁雪也没有多大的功夫盯着花锦绣了。因为丞相府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才艺大赛就要开始了。
据说这才艺大赛是花家的传统了,原来不是鼎盛时期就有这样的比赛。花家的女儿无论嫡庶,都要参加。每年的胜出者不但能获得当家的准备的奖品,更是能获得当家人的青眼,当然这种青眼也是不分嫡庶的。
所以花家的女儿无论嫡庶,琴棋书画,特别是女红方面,都是极为精通的。世人皆道花家的女儿心灵手巧。
如今的花家,已经是钟鸣鼎食之家,当家人更是当朝的丞相花渊冲。这每年的才艺比赛不但没有废弃,反而举办的更加隆重。
每年的桃花盛开的时候,花家的才艺大赛会准时举行。还会邀请京中的亲近的名门贵妇来观看比赛。当然,那些名门中的小姐门如果也愿意上台切磋,花家也是极其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