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赔我的损失,那天夜里你抢了我们铺子,还点着了两家铺子,那两家的损失你总不能不赔吧?”
“大家都是小本生意,哪禁得住这样的损失?”
“你们谁看着是我干的了?”
“你!我铺子的伙计都看着了,你还不承认?”
门外的百姓确实是有那两家被烧了铺子的掌柜的,宋妧看到了自是认识。抢铺子的人没抓到,本来他们也只有自认倒霉,先修缮了再经营,毕竟生活还得继续。现下见得害了他们损失银钱的人就在堂上,哪能放过?他们也确实没看到人,可是不是他又怎么样?就是他干的,左右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损失就得他来赔。
想到这,一位铺子的掌柜站了出来:
“大人,小人的铺子被烧了,就是他,他化成灰小的都认得!”
另一位见此也站了出来指证白先生。
“为何你们刚才不说?”
“大人,小人哪敢啊,邹小公子这样胆大的,都被他威胁了,更何况我们?”
不言而喻,他们在说邹公子砸了沈家铺子的事。宋妧嘴角抽了抽,这些乡亲们,还真是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先生今天接连失利,想翻盘却总是棋差一着,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胡说,你们在哪里看到我的?”
“你还不承认,就是在半盏茶铺子的后院墙边!”
“大人,我也看见了,我在二楼窗子看着他从半盏茶的东墙边跑过来的!”
钟家的人眼见着对白先生越来越不利,刚想替白先生说一句,一旁同是钟家人的一人拉了拉他,又摇了摇头。这事已经不能管了!二人心照不暄,便也不再言语。
“胡说!抢劫那天大家都蒙着面,你如何认出是我?”
白先生还有些理智,没被怒气冲错了头脑,宋妧还是有些佩服的。不过她可不打算放过他:
“白掌柜的不是你干的,你怎么知道大家都蒙着面?”
“你!”
“我在街上看见他四处逃窜的人,都一身黑衣蒙着面。”
“丑时的事白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我睡不着啊,这很正常啊!”
“大人,白先生的宅子距离州桥甚远,走路就要大半个时辰,怎么能睡不着正好见到?”
“我喝多了酒,在街上恰巧碰到。”
“白掌柜在哪家喝的酒?”
“在家里喝的。”
“那您是在哪里买的酒总记得吧?”
“哼!喝多了忘了。”
“那蒙面人的事白掌柜的怎么不忘呢?”
“那件事新奇呀!”
“哦,这倒是稀奇,对自己有利的都记得,对自己没利的都忘了。”
宋妧这一句叨咕,又给了白先生当头一棒。佩珠适时的初了一刀:
“可是,我的伙计们说你没有蒙面啊?”
堂下的两名被烧铺子的掌柜的也异口同声的说他没有蒙面。
好么,这是明晃晃的群殴啊!
这给白先生气的,也不跪了索性站了起来,恶狠狠的问:
“姓邹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妧也站了起来,一副气得要死要活不甚冷静的样子:
“怎么样?你抢我的铺子,打伤了我的伙计,又想吞了我的铺子,把我都逼到了丹桂园躲了一夜不敢回家,你还问我想怎么样?”
“小爷今天跟你拼了,谁也别拦着我!”作势就要打人,佩珠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公子,冷静啊,你要把他打坏了,他相好的不会饶了你的!”
宋妧心中暗道:干的漂亮!要的就是这句。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钟国公府。
而顺天府府尹想的却是又牵连了高门大户,这案子还真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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