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哥闻言,呀的大喊一声,将长枪狠狠的扎在地上,转身便走了,众人也觉得可惜,不能看见高手之间的对决,柳叶和白飞飞倒是心中暗道,这蒙古人也如此有心机,这兄弟两演起戏来,一点痕迹都不留,看来各处的皇族、贵族在这一点上倒是出奇的一致,很有天赋。
柳叶转身走到阿茹娜跟前,将弯刀入鞘递给她,笑道,“还是要谢你一下。”
阿茹娜捧着刀兴奋道,“那你怎么报答我?”
柳叶笑道,“等你来大宋的时候,我给你牵马。”这句话说完,气的阿茹娜拔出刀,作势就要向柳叶砍去,而柳叶却已经脚下生风,三两步跃到了忽必烈身边,“还请王爷带路。”
两人便并排向着王帐前行,柳叶问道,“是只有王后一人呢?还是蒙哥王爷也在。”
忽必烈笑道,“那你是想见谁呢?”
柳叶苦笑一声,“那也应该看是谁想见我。”
忽必烈道,“我哥哥(阿哈)对你却是很防备,是母亲(额吉)想见你。”忽必烈能说出这句话,显然与蒙哥在汉人的看法上有点冲突。
柳叶郑重道,“谢了。”
柳叶进了王帐,还不及细细打量,唆鲁禾帖尼便柔声传来,“饿了吧,来吃点东西。”此时桌上已经备好了酒肉,显然是为了招待柳叶早准备的。
无论是从蒙古内部,还是白飞飞的口中,柳叶对这位传奇女性也是有所了解的,果然一句话,便让柳叶如沐春风,就像一位和蔼的母亲,哪怕柳叶是一个宋人,唆鲁禾帖尼的眼光也是爱怜的,这样的人任谁见了也生不起怒气,反而有种超强的亲和力,。
柳叶道,“见过王后。”说完,柳叶掏出一个药瓶继续道,“王后,这是草楼观秘制的驻颜丹,可保您容颜五年不变,还请您收下。”
唆鲁禾帖尼一听,也震惊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丹药,不由接过来闻了一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弥漫在王帐之中,唆鲁禾帖尼只觉精神一振,柳叶此次来,就带了两瓶,一瓶是给唆鲁禾帖尼准备的,一瓶当然是给乃马真后准备的,只要是女性,就没有人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当然,这种丹药的制作是很不易的,对草楼观而言又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此次前来有所求,这种丹药也不会出世。
唆鲁禾帖尼压下心中的震惊,将药瓶合上,反而退回给柳叶道,“年纪大了,再怎么样也回不去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柳叶笑道,“怎么会呢?您看起来不过二八模样。”
唆鲁禾帖尼笑道,“宋人就是会说话,不过还是算了,你如果想和我说这些就不必了。”
柳叶见唆鲁禾帖尼言语坚决,便收了起来,朗声道,“我来见您不过也是为大宋求的一线生机,起码,最近几年,你我的立场可以保持一致。”
唆鲁禾帖尼摇头道,“就算由贵要动我们,你们又能做什么呢?”
柳叶道,“这点您不用担心,由贵起码不会先动您。”
唆鲁禾帖尼抬了抬眼皮,“怎么说?”
柳叶笑道,“虽然您这一脉是威胁最大的,但那只是潜在的威胁,况且得益于您多年的忍辱负重,恐怕很多人都已经忘记您了,而这么多年,乃马真后心有三大祸患,先是东道诸王之首的铁木哥,在窝阔台死后兵入和林,险夺汗位,此为第一祸;其二贤相耶律楚材,一心支持失烈门,导致自己被暗中做掉,所以失烈门为第二祸,最后便是兵强马壮,西道诸王之首的拔都,此为第三祸,此三祸不除,乃马真后是不会动您的。”
唆鲁禾帖尼道,“既然乃马真后不会动我孤儿寡母,我又何必与你们扯上联系?”
柳叶正色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您比我懂,况且只要一日斡难河在您手中,那托雷一脉便永为正统后裔,可以排到乃马真后心中的第四祸患,除非托雷一脉放弃斡难河,可是,您愿意吗?”
唆鲁禾帖尼道,“说了这么多,那你们宋人算第几祸患?”
柳叶笑道,“我们不过是藓疾之患,就像西方诸国一样。”柳叶随即叹道,“不过不像你们,几乎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
苏鲁禾帖尼反问一句,“那我和你们这样,藓疾之患的人合作,岂不是徒增烦恼吗?”
柳叶摇头道,“世间万物,各有其法,人亦是如此,我敢问一句,您这边的查尔巴日到底是什么人?”
唆鲁禾帖尼道,“也不瞒你,他本是我部族的英雄,不过被人收买了而已。”
柳叶道,“如果我没料错,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