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之带着众多高手前去,自然没有失手的道理,运粮之官急忙禀报了也先哥,也先哥问了几句,只觉是山匪作乱,也没当回事,直接让运粮官再添一些兵马,但再隔一日,孔尚之又带人去了,这运粮之人自然挡不住,不过这可就惹恼了也先哥。
也先哥这次亲自运粮,而在他身后不远处还埋伏着数千兵马,这日与往常一样,孔尚之拦路挡道,只听孔尚之拿着折扇指着也先哥道,“兀那兵卒,见了我们还不留下粮食,速速退去?”
也先哥骑马出来,斥喝道,“看你也是一个读书人,为何赶当我蒙古天军?”
孔尚之笑道,“是人总要吃饭,你们将附近的粮食全部都搜集去了,我们吃不饱饭,别说是你,就是蒙哥来了,也要杀了他的马,偿偿肉味。”
也先哥道,“大胆,来人,放信号,其余人给我杀!”
只听一响,动掣云霄,随后只听一阵地动山摇,数千铁骑随后齐到,孔尚之做荒忙状,朗声道,“撤,快撤。”
也先哥见状,冷声道,“小小毛贼,不足为据,来人,给我烧山,我要让他们断根。”顷刻之间,熊熊大火蔓延开来,也先哥见孔尚之等人在火中乱窜的样子,哈哈大笑。
只听他手下人道,“王爷天威,这群毛贼自是望风而逃,再也不敢捋您虎须了。”
也先哥笑道,“走,本王爷高兴,回去喝酒。”
柳叶见孔尚之一众人灰头土脸的过来,随即道,“辛苦诸位。”
孔尚之道,“不敢,不过帝尊,咱们什么时候动手烧粮呢?”
柳叶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孔尚之沉吟道,“打蛇打七寸,杀人戳脑袋,我看还要等两军对阵起来,战的不可开交之时,再断他粮草,塔察儿军必乱,方有机可乘。”
柳叶道,“不错,我这就写信,让贾似道尽快引诱塔察儿出战,你和祁三尽快查清这光州之地的粮仓部署,军力部署,还有,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蒙军存粮之地,一定要尽快通过兵马来往查清。”
孔尚之道,“是,帝尊,我这就去查。”
南方多阴雨,自从孔尚之最后一次劫粮后,光州、襄樊之地便开始连日阴雨缠绵,即便是贾似道在襄樊一带诱敌叫阵,但地面皆泥泞,马匹难行,这蒙古铁骑算是废了一半,再加上蒙古人不善攻城,塔察儿只是试探,不敢贸然大举进攻。
这一等就是两月,蒙宋在襄樊一带还是没有打起来,而柳叶等人也无可奈何,只能在这涧水凹等待,不过柳叶见这雨势不绝,暗地里让梅九启动天烛,同时让二戒、姬如水,依照阵法训练在场诸人,三五为伍,成为团体,加强协作,还让孔尚之、风天清教导诸人,学习几句简单的蒙语,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日,柳叶屹立在樊城外不远处,层层薄雨为他披上外衣,柳叶看着固若金汤的樊城与樊城外绵延数里的军营,愁眉不展,仍旧没有破局之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
柳叶头也没回,便沉声道,“是祁三吧,有什么事?”
祁三喘着粗气,到了跟前沉声道,“帝尊,川地那边的战报传来了。”祁三说着将一张战报递给柳叶。
柳叶接过,细细看,祁三继续道,“纽璘率军延嘉陵江而下,已经过了大获山,一月前在云顶山大胜,破了夔门,紧接着又攻破了彭州、汉绵、怀安等要塞,现在蒙哥已经亲率主力已经启动,正向大散关进发。”
柳叶沉沉的合上战报,喃喃自语道,“我们这边一筹莫展,而蒙军却势如破竹,按照这个节奏下去,这边还没打完,川地就要陷落了。”
柳叶继续道,“书鹏那边怎么样?”
祁三道,“情况不容乐观,赵大人数次率领人背后袭扰粮道,但那纽璘身边不少武功高强的,反到打了赵大人一个措手不及,死伤了不少兄弟,这次蒙哥又率主力过去,而蒙哥身边可是有四境的,恐怕。”
祁三没有继续说下去,柳叶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柳叶沉声道,“你先回去,我再看看。”
祁三走后,柳叶便潜伏到军营中的一处马料场,忽必烈现在肩负着监察之责,不仅各处军纪让他监管,各处粮草军马也属他管。
这监管之责看似权责大,但实在是一个得罪人的活,都是东道诸王,犯了军纪,你怎么罚,能杀吗?而你一人不得罚,那其他人怎么办?而分配粮草自古就是各军争执之处,谁多谁少,这可把忽必烈难为死了。
柳叶月余内,常和忽必烈在此处密谈,夜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