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炎十分鼓舞,让侍女为赵轻辞送来美食佳肴好生伺候,席间又询问回漠北的事宜。
赵轻辞却道不急,莫景炎不解,得知是因阿瑜现在的病情不能移动,内心对赵轻辞又钦佩上几分。
晚间,赵轻辞劳累半月,终于能惬意地沐浴一番。
谁知还没泡上一会,忽然有人敲门,门口又传来许令绯的声音:“赵辞小哥,是我。”
赵轻辞想起许令绯还不知自己真身,又不好怠慢,连忙大声喊道:“过会便来给你开门,我正沐浴,不大方便。”
许令绯听闻此言,脸颊微微泛红。
她自那日被赵轻辞与裴娅救下后,便心存感激。经过日夜相处,加上昨日赵轻辞劝说自己放弃轻生的念头又救自己出狱,这一片感恩之心已变为爱慕,她还特意住在赵轻辞隔壁房间。
赵轻辞哪里知道许令绯竟对自己芳心暗许,大大方方地穿上衣服开了门,顿时温香软玉撞入怀中。
许令绯特意梳妆打扮,手里捧着精致的食盒放在赵轻辞手里。
“白天见侍女们正做糕点,便做了些家乡的桂花糕来送与小哥。”
她脸上红扑扑的,又说道:“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你收下。”
赵轻辞见此境况,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知该如何向许令绯解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又来了一人。
莫景炎看见两人模样,顿时清楚赵轻辞此时的处境,勾唇笑着:“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要请赵大夫去看诊了。”
赵轻辞不解,白天不是刚看过,怎么……
她忽地撞上莫景炎的眼神,也明白过来,连忙拍了一下额头:“正是,我差点忘记这茬事了。”
随后,赵轻辞便顺理成章地跟着莫景炎出了房间,行走于别院内。
许令绯这一份糕点没送出去,只能悻悻回房了。
“多谢莫公子搭救。”赵轻辞见离得远了,方和莫景炎道谢。
莫景炎笑道:“哪里,我夜间出来散步透气,没成想演了一出好戏,还得多亏姑娘聪敏才是。”
经过赵轻辞这几日的悉心治疗,莫景瑜的病情也有了明显的好转。
今日莫景炎去看望时,他虽仍旧不说话,但已收敛锋利的獠牙与狂躁的动作,乖乖坐在那儿让侍女梳发打理。
莫景炎从前哪敢奢求这般境况,赶紧让仆从将阿瑜四肢的镣铐撤下,心中对赵轻辞更是感激,放下对她的防备。
侍女此时却向他报告了一个情况。
原来裴娅这几日常常跟随赵轻辞过来,一来二去跟阿瑜也就熟络起来。
她似是对莫景瑜很感兴趣,虽面上不动声色,可常常拔些狗尾巴草捡些鸟羽毛之类,在赵轻辞治病时逗阿瑜玩,惹得莫景瑜对这混世小魔王十分惧怕,一看见她来就闪躲。
莫景炎听着,心里有些冒火。
阿瑜现在是病情危急的病人,怎可随意遭人逗弄?
他便吩咐侍女好生观察着他俩,有情况再向他汇报。
可转身一想,裴娅也不过是垂髫孩童,并无恶意,自己未免太过认真,便随她去了。
……
赵轻辞这日准备进城里采买缓解阿瑜病情用的药材,而凡是跟阿瑜有关的事莫景炎都亲自过问,他便陪同一道前往。
谁知二人刚来到院落门口,正撞上许令绯。
自那日来送糕点被莫景炎打断,她已许久鼓不起勇气再来找赵轻辞。
眼下正是与心上人接触的好机会,许令绯便提出要与二人一同采买。
赵轻辞找不到理由拒绝,下意识望了一眼莫景炎,后者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心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得同意带上许令绯。
一路无话,只是经过一座青楼时,赵轻辞瞥了一眼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
“小兄弟想进去逛逛?”
莫景炎捕捉到这一细节,明知她是女儿身,还有意逗弄她,见赵轻辞窘迫的表情甚是有趣。
赵轻辞连忙摇头:“哪里,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莫景炎瞅了一眼许令绯紧张的神情,又好笑道:“没想到竟有坐怀不乱的男人?若真如此,你心仪的女人是何模样,又该是何种心性?”
赵轻辞已察觉到莫景炎这话是有意替许令绯问的,而后者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