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老神仙牵挂,某做这樵夫,也足以一日两餐,又何必趟了政治的浑水呢!”
听闻了樵夫的话语,伍子胥却是豁然一惊。
是啊!
他还在坚持什么呢?
不过是一日两餐罢了!
再说了,以他的名号,去了哪里,不能讨得一碗饭食呢!
老樵夫捆完了柴火,拂又举起斧头,一边挥砍树枝,一边高声而歌:
“富贵自是福来投,利名还有利名忧。
……”
他的声音,苍茫中带着洒脱,宛若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伍子胥静静的听着。
每当樵夫唱了一遍,他就觉得内心的郁结,就少了几分。
是啊!
他还有什么需要挂念的呢?
“富贵自是福来投,利名还有利名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伍子胥嘴角带笑,轻轻咀嚼樵夫的言语。
这四句话,当真是说透了人生一世啊!
伍子胥捡起地上樵夫的水筒,拔开塞子,美美的灌了一通。
待他喝饱之后,那整整三节胳膊粗竹子做的水筒,就没了一大半。
“尊驾,多谢您的水了!”
伍子胥郑重的弯腰。
所为的去非是樵夫的水,而是这几句人生哲理。
“不敢当老神仙的谢,不过是一杯水罢了,半里之外就是小溪,某在那里藏了陶瓮,取了烧开便是!”
樵夫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再次砍伐了足够一捆的柴火。
伍子胥放下了水筒看,仔细的检查了塞子,发现自己已经盖好了。
他询问道:“我听尊驾这偈语,却是看透人生之人所作,不知可是尊上的遗作?”
樵夫大笑着摇头:“非也非也!”
“家祖虽然也算的是饱学之士,但是,却是非这等高人!”
他正色道:“我所唱的乃是去岁年前时日,有一自称是田氏之人,教导与我等樵夫的!”
他笑道:“说来也是奇怪,那田氏之人看似却非这等大才,但是这短短的四句偈言,却是最有哲理不过。”
“那田氏之人教会了我等这些话语之后,然后便让我们在外出打柴的时候,吟唱这些词句。”
樵夫笑道:“不瞒老神仙,这话语却是忒有道理,我等每每念及了它吗,只觉得心气愈发的平复了!”
“田氏之人?”
伍子胥一楞,他急忙追问:“可是两个年不过三十的少年郎,生的约莫八尺有半?”
樵夫点头,他一脸的惊奇:“老神仙这也知道?说来也是,那田氏两子,个头却是极高,要比一般的贵人都要高了半个头的样子!”
伍子胥茫然。
竟然是田氏那两个使者所作?
去年的时候,田氏的使者到来,他也是知道的,甚至还亲自见了那两人。
当时,这两个田氏子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高!
他自己的身材就是极为高大的,但是,见到了那两人之后,却是几欲到了仰望的地步了。
这虽然与他年纪渐长,身材缩水有关,但是,更多的却是田氏的基因问题。
田氏乃是以武起家的家族,家族历代都是选拔身材高挑之人联姻。
如此一来,这族中的子弟自然就更加的高大了。
只是……
田氏子让这些樵夫唱这四句话做什么?
“尊驾,那田氏之人可曾还有什么话语,告知与你?”
伍子胥觉得这里面自然是有着什么不对的。
去岁的田氏使者,都是田氏小子所派。
那人可是田武的疏堂侄子。
今岁更是被定为田氏嫡子。
况且,不管是这一次的灭国高二卿的事情,还是去岁的灭莒国之事,都说明这小子布局甚远的!、
他能够在去年的时候,动手灭莒的伊始,就埋下了今岁破除国高的暗线来,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转告这些樵夫这个话语的。
伍子胥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事情才对!
樵夫仔细想了想,他回忆着当时的事情。
也就面前这人是伍子胥,若是换了人,他自然是就说没有了的。
但是,伍子胥却是广大了他们吴国荣威之人,虽然他已经是一个黎民了,但是,吴国兴亡,他却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