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不弃!”
“乃父莫不是班彪?”
“正是!”
两人在茶馆闲叙,说起扶风人情风貌,又道楼下斗殴之事,竟说了半晌。天将黄昏,因有人来寻窦固,这才散去。
班超下楼后,看到邻居黄询,知黄询找他,问:“致知寻我何事?”
致知是黄询的字,黄询说:“你母亲命我寻你,说有急事,你快随我回去!”
班超家住城南书巷,黄询拉着班超出了风闻天下,行至城南,却未回书巷,而是出了开阳门,来到了洛水边。
河堰栽有柳树,茂盛如织。洛水门口有一座石桥,洛黄询将班超引至石桥上,对班超说:“仲升兄,你往那里看?”
班超顺着黄询所指,带眼看去,问:“致知让我看什么?”
“你且看嘛!”
班超正眼看去,道:“河堤、柳树、鸭子,无甚别致之处!”
“还有呢?”
“还有妇人盥洗衣物!”
“对,再仔细看,那卧柳之侧的洗衣女子是不是貌美如花!”
“是有女子在洗衣物,是否貌美如花我便不知了,此去卧柳约三十丈,你怎知那女子貌美!”
黄询哈哈一笑,说道:“那是城东张记药铺掌柜的女儿如霑,前几日伯母托城南贾三姑说媒,贾三姑准备将此女子说与你,伯母命我将你寻回,我想那张家姑娘每日此时在此洗衣服,正好带你
一见!”
班超一怔,问道:“当真?”
黄询道:“自然当真!”
班超趴在石桥上,向卧柳处看了个仔细,那女子穿着一身水绿的衣衫,模样不失俊俏,倒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怎么样?”
“看着不错。”
“看着不错就走吧,我还要向伯母复命!”
“急甚,我还没看够呢!”
“快走吧!”黄询说着,拉扯着班超衣袖,往书巷去了。
班超与其兄班固同住,班超兄嫂居东房,班超与母亲居西房,与母亲有一帘之隔。自班彪去世,班家生活拮据,班固入京前,居于扶风,入京后,居于洛阳城南书巷。班固虽任职校书郎,然其俸禄低微,是以班家仍然生活清贫。
班超随黄询回到家中,见母亲与一妇人坐在院中榆树下,班超识得此妇,知道她是洛阳城南的媒婆贾氏,人称贾三姑。班母正与贾三姑聊的高兴,见班超回来,都看向了班超。贾三姑从石墩上站起,走到班超身前,围着班超转了一圈,口中啧啧:“这就是你家仲升吧,真是好身体,不似个文状元,倒像是个征战沙场的武官!”
班母站起,对贾三姑说道:“这便是班超,还请三姑多多操心!”
贾三姑笑道:“哪里的话,你家大公子是服侍皇帝的大官,仲升又在官府任职,说不得哪天便定了秩级,那时前途无量,多少人高攀不上呢!”
班母微微一笑,说道:“三姑言过了!”
“人我看过了,我走了。”说着,贾三姑一摇三摆的出了班母的大院,黄询也谢过班母,回了自家。
班母将班超唤至榆树下,命其坐下,俄而言道:“超儿,你年过而立,本早该成家,奈何家境不佳,拖延至今。自乃父仙去,班家居无定所,颠沛流离,今你兄长为你谋得一职,只盼你不要辜负兄长美意,好自珍惜。”
班超跪在班母跟前,额头贴在班母腿上,说:“孩儿让母亲操心了!”
班母又言:“前几日,我与你兄长商量,打算为你置娶一房妻室,听闻城南贾三姑知晓各家闺秀千金,遂托三姑为你寻觅。城南张记药铺女儿如霑言行得体,通达事理,勤俭持家,与你相投,三姑与我计议,不日按六礼前去纳采。”
班超一惊,言道:“怎如此快!”心中却是百般欢喜。
自班超得知贾三姑将如霑相给自己,每日下午便与黄询到城南石桥散步,美其名曰“赏柳”。
“致知,你说这张家姑娘为何每日下午来洗衣服,便是洗了,也晾不干啊!”
“你
这就有所不知了,谁都知道上午洗衣服容易晾晒,是以都抢着上午洗,洛阳城南这么多人家,石台还不被挤破了。下午就不同了,你看,只有她一个人,无人与她争抢。”
班超点头,道:“真是别有一番风景。”
班超旦凡有空,便拉着黄询“赏柳”,有时见得到那姑娘,有时见不到。见得到时,班超心头欣喜,便想找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