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理会到这份愤恨与灼热。
最终,郝夫人也惟有回去自己的院子,使劲地打砸茶碗茶壶,掌掴下人,以便泄愤而已。
姜苍兰跟随着那嬷嬷一路向北,直到掠过了所有后院人的院子,又掠过了学堂与后面下人们的居所,转过一大片葱郁繁茂,又满目繁花的后花园,踏过一条长长的木板桥,方才渐渐临近了那家庙。
这庙建在一片密林中,远远看去,隐隐露出飞檐翘角。
这儿可是前面的人鲜少过来的,是府内最清幽的地界。
庙中始终有二三和尚在敲打木鱼念着经,门前更有着两名矗立如柱的侍卫。
他们不仅在守护着家庙中祖祖辈辈的牌位,也在看守着关押在里头的人。
而此时,据姜苍兰所知,这里仅仅关着连夫人而已。
数一数年头,连夫人已在这儿足足关押了有五六年了。
也不知她被岁月磋磨成了怎样一副蓬头垢面,不人不鬼的模样?
那嬷嬷将姜苍兰送进了院子里,方才嘱咐了看守者几句,回去了。
没有人带领着姜苍兰,她便信步由那庭院中往里面走去。
庭院里不过栽植着两棵参天的古树,枝干粗壮盘结着,犹如这家庙的古老与离奇。
四下里透着一股子苍凉,若是没有那隐隐传来的木鱼与诵经的声音,大概来者还以为步入了坟墓旁。
推开那虚掩着的房门,姜苍兰踏入大厅里面。
那数不清的牌位下面,正跪着一个松散着长发的白衣女人。
只看到这女人的背影,姜苍兰便忍不住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