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跪,倒是把我给逗笑了。
我们这是拿不着贼头,在这儿拿别人出气呢。
赶紧的去扶她,聂惊歌还原地嚷嚷着:“不用扶她,半天了,问个话都回不清楚,这样的废物要留在宫里做什么,迟早轰出去才赶紧。”
我听他把话说的大了,很是无奈,低眉垂眉的垂着手说:“不如婢子也一起跪下,给大皇子回话。”
聂惊歌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就听得桌子扭曲的咯吱声,虽然没有就地倒下,估计也去掉大半条命了。
“你们都起来。”大概是瞧出我是真的要跪了,聂惊歌瞬间妥协了,一脸头疼的样子,“都起来好好说话,你叫什么。”
宫女是战战兢兢起来了,一直拿眼睛瞧我,见我不动声色的笑着,才稍稍放下心:“回大皇子的话,婢子叫秋水。”
“你可知这里是怎么回事。”聂惊歌指了指屋内的糟糕像。
“一个时辰前,来了侍卫,说是要搜查可疑人等,婢子今日轮空,正好在屋中,开了房门让他们进来搜,乌姑娘这边,他们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人应声,踢破了门就进来,只是搜人,并不会拿走东西。”秋水小心翼翼的答了。
“是,东西一件没缺。”那几件首饰都是值钱之物,既然都没有被拿走,地上的散钱就更加不会入侍卫的眼了。
秋水多看了两眼地上滚落一地的铜子:“婢子在外头是听到乌姑娘屋里好大的响声,以为是瓷器器皿被打破了,不过婢子人小言微,不敢出声来问。”
我在一边静静听着,等她说完才问:“是每个屋子都搜了,还是单搜了我这里。”
秋水答:“不清楚,怕不是只搜了姑娘的屋子,也不是全部都搜,珍珑殿这一大片,也是搜了很大一会儿才走的。”
我坦然了,只要不是单独搜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原先我住的就是单人的院子,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揣测我的真实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他们看着我也没用。
背后犹如针芒集中刺中,都找寻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大皇子,不知还要问婢子什么。”秋水问的很轻。
聂惊歌给人的印象就是个爆竹,稍微捻一捻引线,直接能够爆炸。
“要不,乌姑娘,我帮忙一起收拾,反正我也闲着在屋子里没事。”秋水已经蹲下身来替我捡拾。
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人家好好在屋子里休息,我知道其他宫女的轮班,一个月有时才轮上这么一天的休假,聂惊歌把人家巴巴的从屋子里拽了出来,还当着面大呼小叫的。
跪都跪了,解释都解释了,再不放人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对着聂惊歌挤眼睛,他还算聪明,一挥手:“秋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情,记得来回报。”
秋水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我有些恼了:“以后还有这事情,也还是提前告诉我,一回来,家里像被打劫似的,是谁都受不了。”
“你也别收拾了,跟我去父皇那边。”
“怎么不要收拾。”
“都翻成这样,谁知道是哪双手,哪个人,收拾好了,也不能再住了。”聂惊歌干脆利落的把我的木箱子一提,“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吧。”
“都在了。”其实在他眼里都是小玩意儿。
“走了。”
“哪里去。”木知木觉的我。
“父皇那里。”
“去做什么。”手被他拖着,整个人跟在他健步如飞的后面小跑。
“问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老远的让人去寻了来,寻来了就是塞在珍珑殿做宫女。”聂惊歌的话说的又快又急。
我听的一怔。
他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
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
“你这样顾前顾后,左思右想的,父皇的嘴巴又和蚌壳似的严不透风,难道你想在珍珑殿待上一辈子吗。”
“怎么会待上一辈子,宫女不是满了年龄就能够出宫的。”
聂惊歌刹住了脚,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我哪里有说错,我四下打听过了,她们都这样说,可以回家的。”
聂惊歌的嘴角挑起来,笑容实在有些可恨:“她们对你说的,那些个小宫女还是老宫女。”
“都有,我都问了。”明明应该是理直气壮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