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心里有点虚。
“她们是能够回去,那也是要到廿五岁以后,对你而言至少还有十年,即便是十年,她们走的你也走不得,你觉得一个被皇上调用影卫抓回来的宫女,皇帝会得轻易放过她出宫吗。”
我被聂惊歌的目光看得全身发毛,结结巴巴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影卫带回来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非但知道你是影卫带回来的,还知道当天晚上,那个影卫就受到伏击,你们两个人差点一起死在回宫的路上。”
我默然不语了,花生大哥带我回来的那一晚,本来就很是诡异。
那时候的我,只是被养父母推出家门的小丫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要涉入的新天地。
花生大哥一到宫中,已经中毒倒地。
皇帝给了他可以解毒的药,再后来,我就没有见过花生大哥了。
直到皇帝被粟月人刺杀。
原来,我是个认命的人。
认命的死了,认命的变成另一个身份,认命的被带到皇宫,认命的做了宫女。
好笑的盘算着有一天还能够出宫的,其实都是我自己的天真。
聂惊歌不知在我脸上看出了什么,神色间有几分怜惜:“我还以为,你进了宫,忘了那些事情的。”
“本来已经有些忘记了,被你一提,全想起来了。”
花生大哥,那时候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吧。
我恍惚了一下,那天阻击粟月人刺杀的,真的是苏华胜。
因为是皇帝的影卫,又是从头到脚一片黑的存在,我才断定的,谁又能够直到其他影卫不是都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冰冷气质,掩藏不住的杀气。
“苏华胜,他还活着吗。”我试探着问。
“苏华胜又是谁。”聂惊歌反问我。
我茫然了,苏华胜是谁,乌瑟瑟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