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好的止痛药。
与我大概只有一门之隔。
我只是嗓子少许恢复了而已,手指头都完全不能动,听到钦天监推门出去,然后是动静很大的一下,仿佛是重物扑地的,不知道是他撞到哪里,太欢喜了,还是拔毒太费力了。
想跟过去看看,我完全做不到,能做的只有默默平躺。
平静后回想方才诡异的一幕,从身体不知哪个角落居然会钻出东西来,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究竟是哪里来的,这样恶毒之物,还下在如此无辜的我身上。
目的呢,我要是遇到那个下毒之人,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一个平凡小女子,值得下这么大力气来陷害吗。
门,被推开,卓燃疾步走近来,半跪在我的侧面,能够让我看清楚他的脸,才不过短短片刻,卓燃好像已经变得憔悴,眼眸疲累,嘴角微微往下垂。
假如我能够抬起手来,我会摸摸他的脸,对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惜,连举起一根手指头都是奢求。
“钦天监说他的法子奏效,瑟瑟可以说话了。”执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边,他的声音很温柔,像一汪碧清碧清的湖水,缓缓流淌进我的心间,“对我说话,瑟瑟,喊我的名字。”
“卓燃。”虽然说话还是有点儿累,但是能够看着他,心里面已经平稳许多,“卓燃,钦天监说,我会好的,慢慢来。”
“是的,一定会好的。”
“跪着很累,你找张椅子坐。”
“不累,能够听你说话就不会累。”
“我不习惯别人跪着与我说话的。”
“那好,我不跪着,瑟瑟不喜欢看我跪着。”
卓燃撩起衣服下摆,随性的索性往地上一坐,根本不在乎浅色的衣服会弄脏,束腰玉带的一角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也不知摔破没有。
我没有见过他这般的模样。
头发不算整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些许精致的锁骨,还有奶白色的皮肤。
那种美如谪仙的外壳,牢不可摧的外壳,微微开启了缝隙,他的唇角一翘,微微侧过头来:“瑟瑟,为何这般看我。”
“卓少卿这样坐在地上,还不让许多人眼珠子都看得掉下来。”我也想笑的,可惜才恢复了半成,嘴角扯不开,笑的大概比哭还难看。
“这会儿只有你与我两个人了。”卓燃的声音沉沉,“在这繁盛又落寞的琅嬛殿中,统共也只有五个人,没有其他的会来打扰到我们。”
我特别想听他说话,觉得以往我认识的卓燃,与此时此刻近在眼前的,不是一个人。
不,身体是同一个人,这个卓燃却更加令人心动。
“琅嬛殿原先住着什么人,一直是个谜,我觉得这个谜底在你身上,瑟瑟,近二十年,琅嬛殿没有其他人可以进入,你却轻易而入,你难道不好奇吗。”
“这里打扫的这样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怎么会没有其他人。”
“的确就是这样奇怪,哪怕是负责打扫的宫人,都没有其他人见过,仿佛是躲在阴暗的影子里面,普通人根本无法用肉眼所见,除了当今的皇上,再没有人。”
燕洵是皇宫的一个禁忌,那么私下谈论琅嬛殿又算不算是另外一个禁忌呢。
为什么,人们总是对神秘而与自己无关的东西感兴趣。
“瑟瑟,我们要一起在琅嬛殿住十五天,你不期待吗。”
我期待个毛线啊,植物人一样,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我没有,不代表他没有。
这是,唔……卓燃没有打招呼,已经亲上来,我无力放抗,任由他捧住我的双颊,轻轻舔舐我的双唇,一直到两个人的嘴唇都变得湿漉漉,他的唇色更是从粉红变成另一层叫人无限遐想的朱红色,他停了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
墨黑色的眸子定定看着我,接下来的简直是狂风暴雨,我的嘴唇都被亲痛了,让植物人觉得嘴巴痛,那是要多大的力气,舌尖被包裹住反复的吮吸,松开又裹住,连牙齿都没放过,我大概没有死在蛊毒上头,先死在脑充血下面了。
我是病人啊,卓燃,卓少卿,你能放开我的嘴唇,放开我的舌头,放开我的牙齿。
直接放过我就更好了,我要喘不过气来,真的,真的喘不过气,眼前一黑,脑袋后面沉沉的,像是一下猛力的重击,又像是重重敲到了哪里。
我想我要晕过去了,卓燃终于放开了他的手,两个人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