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绛被段文侑接到了太尉府,谁知道这太尉府接近郊外,那路叫一个远啊,浅绛是很喜欢活蹦乱跳,但是徒步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还要顺便应付一个老奸巨猾的权臣,实在不是‘辛苦’二字可以概括的了,那实在就是煎熬啊,长孙于淳没少挨骂,但也没给她卸掉多少负担,还是很悲惨,走到了那太尉府别院已将汗湿三重衫了。
这段文侑凡事斤斤计较,对每一个人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这家里边倒是布置的精心雅致,小亭阁楼,弯弯走廊,走在这小院中很是神清气爽,即便是浅绛提心吊胆的进了这不知是狼坛还是虎穴的地界,也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鼻端悠悠传来淡花香,心旷神怡。
“看来这小院还算入得了国师的眼啊。”两人就在院中凉亭下坐了,一边的仆人上了茶点酒水,以便于两人聊天。
“呵呵,国师哪里话,这太尉府比之那皇宫御花园毫不逊色啊。”浅绛说的是实话,那御花园虽然美轮美奂,却布置的太过中规中矩,美则美矣,不宜赏玩。
“看来国师是真的很的皇上的重用,这御花园都可随便观赏啊,当之无愧是红人啊!”段文侑笑着向浅绛端起一杯茶示意。
“哪里哪里,只是对了皇上的胃口罢了,在下本是云游道者,既然入了仕,就免不了俗的要揣摩圣意,只有猜对了皇上的意思才能官运亨通啊,要是在下这点都办不到,来日红尘游遍回了那昆仑山是要遭同门嗤笑的。”
浅绛出宫自由报备,皇上知道,这一路的关卡都知道,说不定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就有人在监视着,既然大大方方进了你太尉府,你还能生吞活剥了我不成!
“国师说的甚是,老夫很是受教啊。”此时的段文侑还是很怀疑这国师的身份,凭空现实的人和物多半都是假的,自己走到现在什么没见过,要想瞒过我的眼睛没那么容易,这莫允礼肯定是皇上早就养在宫中的,只怕朝中势力要彻底颠覆了,来这么一个人四处周旋以便皇上找准角色杀鸡儆猴!
“在下对朝中大小事务所知甚少,太尉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了,还是要多多请教太尉才是。”
你会推球难道我就不会,你喝酒吃肉难道我就是吃素的!我可是活过两世的人比你们高科技了不知道多了多少,我现在的心理年龄不比你少多少,真以为我是个小人物,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国师神机妙算,这点小事哪里用的到老夫说教,还怕一个说的不好,在皇上面前犯了错那可就不好了。”借刀杀人的老招数了,瞒不过老夫的眼睛。
“呵呵。。。太尉。。。”“国师、国师!”浅绛刚调整了情绪要说话,就被身后几句疾呼给打断了,两人转身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胡为志,跑的慌不择路,一下撞在了一颗小树苗上,那可怜的小树苗晃了几晃才稳住苗条的身躯护住了自己刚抽出的新叶。
“啧。。。”两人不约而同的替紧张出声,段文侑是为自己那同窗老友,浅绛是为那遭受天将之灾的小树苗。
“快扶了胡大人!”
随路站岗的家仆听了命令马上搀扶了胡为志,踉踉跄跄的疾走至小亭,一个屁股蹲做在凳子上,气都来不及喘匀便开口说话,
“国师、国师、国师!”看的出来也听得出来他很激动很紧张,听着的两人都是一脸的黑线,重点啊!
“胡大人别急,喝口茶慢慢说。”浅绛大半猜出来他想说什么了,不忍的替他倒了杯茶水递上前去,只顾着关心胡为志了,倒是忘了身边的那个老狐狸,一直盯着她递茶得手若有所思。
胡为志也顾不得虚礼,接过茶水就喝了个干净,这才顺下一口气,还是无比激动的说,
“国师大恩大德,老夫无以为报啊!”
“真如国师所说,来年开春老夫就能抱上娃儿,果真如此啊!”
“老夫那三夫人已经有喜,就是国师您选出来的那位,真是应了您的话啊,国师真是神人啊!”
浅绛想到了也只有这么件事能让他这么激动还口口声声叫着自己了,而那段文侑显得很是惊讶,明显的不敢置信,
“为志兄,你说什么?嫂夫人有喜了?”作为老友,几十年来知道他为此访过无数名医,都一无所获,这怎么忽然之间就有了身孕呢?
“文侑兄有所不知,我请了国师前去医病,国师便信誓旦旦说来年肯定会降生孩童,果真,这三月不到,那三夫人已经开始害喜了,看症状是个健壮结实的儿子!”胡为志也终于可以抬头挺胸的说自己的儿子怎么怎么样了,比你们少显摆了十几二十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