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15 两雄相争

不过这不年不节的，又没有什么由头。突然大宴宾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猜是猜不着了，但这么多的大人物齐聚，和余县肯定是有事要发生了。普通老百姓只期望他们能把市价稳定下来。

突然门房喝道：县长大老爷！

县长？李长安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和余县有县长呢。那不废话嘛，一个县怎么能没有县长。

这县长也明显是比不过前面几位，还要给白家门房赔笑脸。他就是个摆设，说话还没有永路村的村长好使呢。不过捞钱是一点都不含糊，几大家族漏一点汤汤水水的，就足够他吃喝快活了。

还有和余县的番司衙门各处的头头，也全都到了。

常山河的到来是第一个小高潮，他实际没有带多少人，只三五个随从。但全程的山河帮弟子，都在严阵以待呢。

当然最受瞩目的，还是李长安和白心慕这两个人。以往没听过的名字，却赫然在白府宴会头一排的邀请之列。关于这两个人的来头，也是众说纷纭。大多只能是猜测，说这两个人想在和余县立腕儿，必须得过过这样的场面才行。

宾客到齐了，门房喝散了众人，将迎宾的队伍收敛回白府。

白府的大门，一年四季都不关。即使空无一人，也没有谁敢踏进半步。

前院里，又是仆从和奴婢站了两排，一直绵延到九爷摆席的地方。

九爷也搞不清自己有多少处院子，许多都是前面人建了，续续传下来，白府俨然已有半个和余县大小。

这次，是在他个人最喜欢的百兽园摆宴席。

百兽园，到处都是走地的珍禽异兽。凶似虎豹，静似孔雀，都被训练得很好，随意散走，不怕人，也不互伤。

至于伤不伤人，还是跟紧些队伍吧。这要是发起狂来，没谁敢说立时能拦得住。

这里头的老虎，比独山虎个头那可小得多了，李长安也不怎么害怕。只是心中懊恼，若是能将独山虎活捉，卖到这百兽园里来，至少可抵万两银子吧。

那也只是想想，可怜独山虎早已入腹。

九爷摆够了排场，宴席上的美食珍馐，李长安生平未见。落座之后，旁边有丫鬟斟酒。只要酒杯空了，立时就给满上，伺候周到。

原也没怎么费心张罗，大家都一一落座，不见半点熙攘。

李长安他们，和常山河坐在一席。主家席依然是摆在台上，隔着屏风，后面就是九爷。

“他一贯是这么神神秘秘的，连我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咱先吃，且得罗嗦一阵子呢。”常山河不识礼数，抬壶便喝，起筷便吃。还鼓动着李长安，别亏了自己，这白老九没有别的什么好，自己开酒肆那可是一绝。这些菜色，平时很难吃到的！

按理，先要主家客套一番，起筷之后才算正式开席。其他人都很遵守，李长安本也不想坏了这个规矩。又听常山河这般说话，这么早下筷，想必这宴会，也持续不了多久的。

常山河丝毫不给九爷面子，九爷也不客套了，那就先吃，边吃咱们边说。但我得先敬一杯常爷。

“好说！”常山河站起，饮尽，又落座。

“我白府的酒，可还合您常爷的口味啊？”

“嗯，不错！像是百年的藏酒，你白老九，可算是大方一回呀！”

整个和余县，大概只有常山河敢当面喊白老九。整个百兽园里，除了鸟兽的叨啾，也只能听见他们两个人说话。其他人都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发出一点动静，合了谁说话，就像是站在了谁的一边似的。

这两虎相争，旁人只能听响动，绝不愿掺和。

常山河如此放肆，九爷的护卫看不过去，稍有异动也被拦住了，“常也一向心直口快，我不计较。以往也很难请到，这厢来，想必也是有话要说。”

“唉，等我就足饭饱之后，再说。你白府的菜色，很合我的口味。叫你的手下们安分些，别欺我几乎只身前来。”于是整个宴席上，只有常山河一人在胡吃海塞，偶尔还要跟九爷调笑几句：“你这园子挺有意思的，要是有龙，也该被你揽到园子来，好造就一个龙潭虎穴呀。”

“可不就差常爷你这条龙了么。”

“哈哈哈，我常老头虽说是苦出身。但你这极尽奢华的园子，仍略显局促，只怕是容不下我。”常山河食肠很大，只一个人，就把满桌的菜肴扫了个干净，酒，也喝了祭坛。

九爷吩咐下人，再上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