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管够。
“不吃了,饱了,该说话了。”常山河站起身来,“白老九,你一天之内,把和余县的物价抬了一番,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我自家的米铺,我不愿意出售,谁能说什么。难道常爷家也没米吃了,那好说呀,我让人给您送几石去。今年出了新米,市面上还没人尝过呢。”
“罢了,我是吃糙米长大的人,你们家的贡米,我吃不惯。”粮价上涨,自然对常山河没有多大的影响,他如果都没米吃,那和余县已经饿死大半了。众人都以为常山河要发难,但他也是讲道理的人,先面过各位官爷:“白老九囤积居奇,你们作为地方官,不该出面稳定市价,安抚百姓么?”
和余县的地方官在百姓面前敢称个爷,在九爷面前那就是三孙子,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言声。
“好,我算是验证。连我发话都不管用,百姓更是状告无门了。”常山河说,“我山河帮不是什么积善之家,干的也不是干净的买卖。照例不该给百姓出这个头。可人家求到我的门上了,我不能跟这些东西一样装聋作哑。白老九,你想用这一招跟我死磕,我奉陪到底。米放在仓里会烂掉,可我的船,不会。从今天开始,你一天不开仓放量,我对你的漕运费就涨三倍,最后看谁能耗得过谁!”
常山河硬气,但他也有资本。九爷是和余县最大的米商,掌握着整个和余县的民生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