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拼命护住头部,方天齐脸上还是挂了彩,身上也满是灰尘,他无力的靠在门上,嘴上不屑道,“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仗着自己的家世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简直不配为人。”
南宫雪晴又为了竖起大拇指,就这兄台这张嘴,能活到现在实属命大。
“你放屁。”魏靖坤上前揪住他的领子,魏靖坤比方天齐壮实许多,他一用力便将人提了起来。
眼见方天齐被他揪的喘不过气,枫月白上前将人救了下来。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魏靖坤怒道,“小爷的事也敢插手,活的不耐烦了。”他伸手抓向枫月白,枫月白闪身躲过他的猪手,回身给了他一拳。
“你……”魏靖坤身形不稳栽在了地上,摸了摸鼻子上粘稠的液体,目露凶光的指着枫月白。
南宫雪晴开口,“你什么你,还有你们。”她瞥向那个纨绔子弟,“光天化日当街行凶,被人看到不但不知道避嫌,竟还自报家门,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伊海潮有恃无恐,“你说我们当街行凶,可有人看见?”
南宫雪晴看向四周,旁人纷纷躲避她的眼神,低下头不做言语,一时间人满为患的一楼大堂内鸦雀无声,只听到伊海潮的大笑声。
“人呢?谁看见了?没有人看见啊。反倒是你们,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官员家眷,这就是证据。”
他拿过宋益手里的茶杯,又指了指躺着的刘先业。
伊海潮一说完,其他人纷纷附和,宋益说道,“伊公子,刘公子还躺在这,我们要不要……”
伊海潮道,“送去衙门,还有这几个行凶之人,通通带走。”
几人嘴上应着,谁也没上手。
他们见识过枫月白和蓝繆风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
伊海潮骂了声,“废物,抓那个小白脸。”
南宫雪晴还没回神便见人朝着她来了,合着她是小白脸?
她怒,当下也不客气,将几人狠狠得揍一顿解气。
打不过武林高手,揍几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她还不在话下。
伊海潮没想到她真敢动手,当下不知如何是好,“我告诉你们,我叔叔可是当今丞相,我堂妹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伊贵妃,你们若敢动我,定然灭你们全族。”
蓝繆风上前,冲着他脸来了一拳,人便晕了过去。现下只有宋益还清醒着,他怯怯的看着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个被打断鼻骨的就是他。
南宫雪晴道,“你那么能说,就由你去找这些人的家人来认人吧。”
见他愣在那半天没动,蓝繆风道,“想留下喝茶吗?”
“不,不想。”宋益一溜烟的跑了。
一时间富贵楼里的客人全部跑空,连店小二也不知何时没了影子。
方天齐说,“几位侠士还是快些跑路吧,这几个纨绔子弟的家里在碳州只手遮天,我们这些寻常人斗不过他们。”
“斗不过你还跟他们对着来。”南宫雪晴道。
方天齐犹豫片刻道,“这世上总要有敢于说真话,坚持真理的人。”
南宫雪晴默默为他鼓掌,“巧了,我们也是这样的人。”
她想起了闲居轩遇乔安那次,也许后面会有很多麻烦找上门,但如方天齐所说,总是要有不谓强权、敢于站出来的人。
她以前总想保全自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若社会动荡,她又怎能过的安稳。
她是佩服方天齐的,他凭一己之力,与这个残酷的环境作斗争,虽然离成功很远,但有希望。
南宫雪晴几人不仅没跑路,还把方天齐接了过来。
从方天齐口中得知,他之前是衙门的主簿,掌管衙门里的卷宗。编修等工作,一个月前,衙门接到了一个少女被污含恨自杀的案件,这件案子的嫌疑人就是魏靖坤。魏家是碳州有名的煤商大户,背后又有伊家做靠山,自是跋扈的很,陈知州跟他们是一丘之貉,听说嫌疑人是魏靖坤当下将报案人轰了出去。
方天齐看不惯,暗中与报案人接触了解到死者名唤黄彩衣,是报案人的女儿,父女俩在碳州一个小镇上打渔,一月前父女俩来到碳州卖鱼,黄彩衣生的水灵,被正巧路过的魏靖坤看上,魏靖坤不顾黄氏父女的反对,强行把人带走,黄父到官府报案,听说他是来状告魏靖坤,衙役连门都没让他进。
黄父走投无路只得天天去魏府寻人,哪知魏府非但没放人还将人打了一顿。就在黄父绝望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