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东黎,既是流放,也相当于远离了政治争斗的核心。
容止显然也明白她内心所想,只是他不以为意,故作轻松般笑道:“照你这么说,所有被送去为质的皇子都该欢喜喽。”
呃……好像是可以这样推?
云喏:“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哈。”
容止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去吧,出来太久不好。”
唔……云喏脸红了,他怎么总喜欢揉她的头发?
“知道了,你不一起么?”
“我等一会儿。”
他们两个一齐回去,难免会惹人闲话,自家姑娘的名声,他可得照看着。
云喏点了点头,解开缆绳,乘舟而去,乌船上青白色的身影,几乎要和湖水融为一色了。
目送着云喏远去,登了岸,他才垂下眸沉思她方才说过的话。
流放为质,实为护他?
他又想起了那个逼死母后的父皇,苦笑着摇了摇头。
沉香殿内。
云歆是在云喏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的,见云湄身旁的那个座位空了,许是做贼心虚或是什么别的原因,突然心慌无比,唯恐这次的计划因为什么意外而不能实施。
所幸,她那二姐姐回来了。
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异常,云歆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云喏回了座位,西浔国的皇子公主正巧给云夫人敬酒刚走。
云夫人见云喏来了,忙道:“刚才还和落痕他们说你呢,落琼很想见见你。”
“见我?”
云夫人笑了,“你还不知道吧?你们两个啊,是八字相同,你说是不是缘分?”
八字相同?
那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喽?
这么多“同”?不行,云喏觉得自己有点眼晕。
“那还是挺有缘分的哈。”云喏笑着附和。
宴饮进入一半,多数人都喝得微醺,兴致正浓。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突然冲入大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