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挑明

杜以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头皱起，原本看向窗外的视线也突然收回。

“师傅，去城西。”

出租车司机听到她变换目的地，也并没有太多疑问，仅仅是问了详细的地址。

路上，杜以珊还是给林立洋打了一通电话。

林立洋那头早在之前替她推掉了上午的培训，因此并没有催促她，只是让她上午去一趟公司，去见她的助理。

挂断电话，车已经停在了方家的大门之前，杜以珊下了车。守在别墅门口的门卫见到杜以珊，立刻迎了上来。

“杜小姐？您……”门卫见杜以珊孤身一人，一句问话欲言又止。

杜以珊以往常跟方清接触，方家对她自然不陌生，更何况，之前方家甚至和杜家有几分交情，只不过，这几年杜家一直落败，两家之间也越来越生疏，只剩下小辈之间的来往，却也不涉及利益往来。

“你好，我是来找方少的，请问他在家吗？”杜以珊礼貌地微笑，看向那门卫。

门卫被杜以珊这一笑弄得有几分愣怔，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红着耳朵说道：“少爷他他在家里，杜小姐您请等一下……”

就算被杜以珊的态度所打动，门卫仍然拦下了杜以珊。

杜以珊点了点头，知道他要跟里面的人通报，也没有阻止，只是有几分无趣地看向周围。

方家别墅地处淅川城西，杜家同样也在城西，只不过两家所在却不是同一片，如今这片地只有方家老宅，周围的环境也是极为优美。

“杜小姐，少爷请您进去说话。”门卫很快就收到了里头的人的回应，亲自给杜以珊开了门的同时，恭敬地看向杜以珊。

杜以珊笑着回应，刚进到里面，就见方家的管家迎了出来。

“杜小姐，少爷已经在等着您了，请跟我进去吧。”管家同样也是一脸恭敬，这倒是让杜以珊多少有几分惊讶。

但即便如此，她也是轻轻一笑，说道：“有劳了。”

她和方家的管家并不陌生，虽说以前大多时候是方清来找她，但她也来过几次方家。

对于杜以珊的客气，管家仅仅是点了点头，末了便在前方引路，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让他亲自下楼来接杜以珊，而且还贴别叮嘱他态度一定要恭敬，但他还是会完全履行。

杜以珊跟在管家身后，没过多久就到了别墅里头。

方泽果然早已等在了客厅，但是看上去却有几分精神不振。

“杜小姐来了，请坐。”方泽一见管家领着杜以珊进门，便缓缓起身，颀长的身子却略显单薄。

“方少不用客气，身体要紧。”她见方泽一句话以后便开始掩面轻咳，不由地上前阻止方泽继续往她这边而来。

方泽温润一笑，末了坐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杜以珊便停在了方泽地对面，没有犹豫地坐下了。

方泽见杜以珊坐下，才挥手示意管家离去，并且缓缓地坐到了杜以珊对面的沙发上。

直到客厅只剩下两人，方泽才轻声问道：“杜小姐，请问你找我，所为何事呢？”

方泽说这话的时候，缓缓抬起了修长却略显苍白透明的手指，落在了茶几之上早已经备好的精致茶壶之上。

他缓缓提起茶壶，动作之间透露着不费吹灰之力的娴熟，往杜以珊面前的茶杯里倒着茶水。

茶水冒起滚滚的水烟，杜以珊面前的方泽一时间被水雾遮挡住。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方泽的表情，但是方泽说这句话的情绪，她却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

方泽这话明显已经推测到了她的来意，却不直接拆穿。

杜以珊抿了抿唇，看向方泽缓缓收回的提着茶壶的手，然后说道：“方少，我所为是何，你应该能够猜到。”

她和方家的交集，几乎也就只有方清这么一个，如今方清死了，她还能为什么而来？必然是因为方清的事情啊。

方泽的眉头微微皱起，敛了敛眼神之中的光芒，然后说道：“杜小姐是为小清所来的？”

杜以珊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知道，方少必定托了人去查方清的死因，近日里我也有注意你这头的动作，这么久都没有动作，想必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方泽听完杜以珊这一席话，原本微皱着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将手指放在光滑无比的桌面之上，缓缓地敲击，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

指节在桌面上的敲动彰显着方泽的焦躁，但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