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珊却没有逼他，而是缓缓地端起了方泽给她倒的那杯茶水，然后轻吹了一口。

水的热气缓缓升腾，从杜以珊的面前往方泽那头而去，方泽的视线落到了杜以珊的脸上，近乎急切地追问道：“你知道！？”

仅仅是说出这三个字，方泽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身的力气在那之后突然丧失。他的眼神死死地锁在了杜以珊的脸上，不敢放过杜以珊的任何一个表情。

杜以珊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略显滚烫的茶水，然后将茶杯缓缓地放在了桌上，整个动作极为放松缓慢，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和方泽的情绪形成两个极端。

方泽见她这不急不许的模样，心中的焦躁已经难以忍耐，他这人一向平和缓慢惯了，如今却有几分反常的忍耐不住。

“杜小姐，何不直说？”深吸了一口气，方泽沉了沉表情说道。

杜以珊这才叹息一声，说道：“我有线索，但是被凶手截断了。”

她已认定唐晓攸便是杀害方清的凶手，如今也并不害怕在方泽面前说出。

既然刘贺不能做那个流通消息的渠道，那么就让她亲自来将这件事情挑明。

她就不信，唐家这次还能掩盖下来。

方泽的身子几乎立刻就往前倾了一些，紧张的目光没有离开杜以珊，再次追问道：“谁？是谁？”

他想过许多种可能，也派人在尽力地查，但是每当快要有线索的时候，都会被突然截断，导致现在他几乎什么都没有查到。

“唐晓攸，唐家大小姐。”

杜以珊不带犹豫，直接将唐晓攸的名字说了出来，目光未曾移开方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