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令家那位倾慕白石榴的表兄,更是成日抱怨,说好好的一株石榴花,硬被插到牛粪堆儿里去了。
白石榴听了二婶的一番话,忽有些醍醐灌顶之感。自己有这样大的一张牌,何必亲自出手呢?不光是对孟恬,对王家更应该如此!
二婶见白石榴若有所思,又补充道:“大小姐若借这层关系,惩治了炊得香,杀鸡给猴看,那西市上的其他店铺才不敢帮助亨通。到时候王公子和那个夺朱,就真正成了光杆司令,蜀中无大将,他还拿什么跟大小姐斗?”
白石榴听了,心中暗自欢喜,又拉住二婶的手笑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忠心仗义的农妇,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心智。你这样的人,窝在穷乡僻壤里,真真是浪费。”
二婶见她如此褒奖自己,便又把孟恬状告胡金胡银的事说了,一面又扮演个无知受害的形象。
说的白石榴不免动气:“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胡金胡银又不知道御米壳是害人的东西,作为亲戚,她教给他们知道也就是了,何必闹到官府?也太不近人情了。”
二婶叹了口气道:“也亏得我一家人搬回了乡下,否则还不能遇见大小姐呢。”
白石榴双目微垂,在二婶手上重重捏了一把,低声道:“你放心,你那二十两的损失,我一定连本带利帮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