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进去打搅,这三五日之内都不会见人的。
回来的路上,施相郅又到其他店里询问,各家各户需要补交的银子有的是二三两,有的只是几钱几厘。虽然大家都觉得这笔银子收的诡异,但不过是小数目,也就没人细究了。
听闻施相郅说他家被征收五十两税款,邻店的老板无不惊叹。
有个上了年纪的将施相郅拉到一旁,低声问道:“相郅啊,你们是不是得罪了衙门里的什么人?这么高的金额,不交又不行,摆明了是故意整你。”
老人说着,又回到自家柜台上,佯装一副什么也没说过的神色。施相郅觉得老头说的有道理,可扪心自问,他们何曾得罪过官家呢?
施相郅想不通,只一路闷闷的往自家店里走。
这时,忽有一架褐色大轿招摇而来。四个抬轿子的年轻后生统一着装,都是簇新的黑色。轿边跟随的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孟家二婶!
施相郅只知道她搬家回乡下,却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正暗自纳罕,只觉微风乍起,吹得人衣袂翩跹。轿帘轻扬,露出半张似笑非笑的年轻脸孔来。
轿夫见前面人流阻塞,恼火的嚷:“让开让开,敢挡白府的路?”
老百姓听见是白家人,纷纷退让四散,一时间街道中央空空如也,百姓都列阵似的站在道路两旁。
二婶知道施相郅看见了她,于是扭转头来,甩下一个轻蔑而狡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