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女人，是她囚禁的我，是她啊！我儿子呢，孙鸣怎么没来？”

盖鸿飞道：“给他打电话了，一会就赶过来。”

盖鸿飞对关平道：“那你小心点，好了说一声。”他带着那位警察走到外面。

关平扶着程芝站了起来，她屁股下围了一条纸尿裤。沉甸甸的挂在那里。

程芝晃晃悠悠到卫生间，扔了纸尿裤，道：“心真狠啊，我怎么说也是她的婆婆！她把我囚禁在这，一天只给吃一顿饭，还只给吃半饱，屁股上包了这个，一天换一次！让我死不了，活遭罪！这么恶毒啊！”

关平问：“谁过来给你弄饭？”

“开始就是章青自己，这几天来一个女的，也不说话，看着我吃了饭，换了尿不湿就走了。今天过年，我以为能放了我，没想到了也是一句话也没有，仍旧给吃半饱！恶毒的女人！”

她用手抚摸着身体右侧：“都长褥疮了！这个死女人，太坏了，骗我过来，给我打了麻药，我昏睡了一天，醒来就被她绑在这！开始关门堵窗饿了我两天，我呼救都没有力气！恶毒，太恶毒！我儿子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毒妇！”

关平道：“您还有力气骂人，她为何要这么待您？”

程芝脸色一滞：“她说她妈妈是活活饿死的，说不放过任何一个参与的人，可是我们当初的确没想要饿死她，她妈妈后来说不出话，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关心她，但绝对不是故意饿死她，你想我都这么大年纪，闲的没事出去找点事做，怎么会那么坏心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时候她和小高负责护理章素琴，谁都不愿意给一个不会说话不能动的老人伺候大小便，每天给她围了一块尿不湿，每天换一次。

耳边响起小高的话：“程姐，她们说老人每天吃一个蛋黄营养跟得上，大小便还少。”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

后来她跟着老头子出了国，后来听说章素琴那屋子发生大火，章素琴和同屋薛姨都被烧死了，小高也死了，一起出事故的还有黄一亮副院长，还有一个路过救火的警察。

她非常庆幸自己离开了那里。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娶的女人竟然是章素琴的女儿。儿子结婚的时候她没有回来。她后来回来见了儿子和儿媳，赫然发现这个章青原来就是章素琴的女儿白玉。

庆幸的是她好像没认出自己，毕竟当时章青一周去一次养老院，她们又换班，记不住模样也很正常。